李易心中莫名一緊,問道:“你在看什麼?”
柳二小姐抬眼看著他:“你說呢?”
“不會又有什麼唇印吧?”李易看不到脖子上有什麼,就算有,老方剛才也應該會提醒他的,不過看她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確信的說道:“我記得我剛才洗過很多遍了,應該沒什麼的……”
“放心,沒有唇印。”
柳二小姐搖了搖頭,伸手幫他將翻過去的衣領整理好,然後抬頭問道:“平白無故的,洗脖子做什麼?”
李易目光四下裡望了望,喃喃道:“平白無故的,也要注意衛生,景國也沒有平白無故不能洗乾淨脖子的律法……,對了,你今天的唇彩不錯,那裡買……,哎,耳朵,別擰耳朵……”
……
福記已經變成了徐福記,這個過程一點兒也不曲折,對於現在的李家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會曲折。
李易坐在院子裡吃著不要錢的蜜餞,耳朵還隱隱作痛,但總覺得柳二小姐近來溫柔了許多,雖說近朱者赤,和如儀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女暴龍被影響成小綿羊也正常,可也不至於十幾年來影響的效果,都在這幾個月體現出來。
和一言不合就拔劍相比,擰耳朵這種行為,已經算是很溫柔的了。
對於忽然變得溫柔的柳二小姐,心裡居然有一點小小的不適應,隨後又覺得這樣是不是有些犯賤,難道自己潛意識裡居然有受虐傾向?
之後又覺得是他想多了,畢竟也不是沒事總去招惹她找虐,看著在旁邊練劍的柳二小姐,考慮了某個問題許久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如意,你有沒有覺得,比起粉色,天藍色更加適合你?”
李易再次揉了揉耳朵,事實證明,柳二小姐可能不喜歡天藍色,雖然李易覺得成衣坊新出的那件以天藍色為主調的裙裝不錯,但自從送給她之後,已經一個多月了,就從來沒有見她穿過。
……
“四名醫女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也是所有醫女中最為出眾的,底子清白,每個人都有百例以上的接生經驗,應對突發狀況,不會有什麼問題。”李明珠說完這些,才看著他,說道:“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李易搖了搖頭,說道:“如儀你知道的,她身子骨不弱,應該問題不大,倒是世子妃那邊,你們應該上心一點。”
如儀和世子妃臨產的日子很近,到底是誰先生下孩子,現在還說不上來。
李軒倒是並不怎麼擔心,說道:“太醫令和檀印大師,都被娘娘請到宮裡了,每天為沁兒把脈好幾次,更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說完看了看李明珠,問道:“你……,你心裡就沒有一點兒不舒服?”
“我為什麼不舒服?”李明珠看著他,疑惑道。
李軒張了張嘴,片刻後才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我多嘴……”
李易偏過頭,看著李明珠問道:“近來朝政上的事情如何?”
如儀那裡一切安好,沒有什麼需要他擔心的,雖然距離臨產還有一段時間,但家裡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連月子房都蓋好了,裡面一應設施俱全,大冬天的,外面的溫度怕是隻在零度往上一些,室內有熱水迴圈管道,已經試驗了多次,能將室溫控制在一個適宜的溫度。
當然,家裡的一應設施,李軒見了一次之後,就全都原模原樣的盜版過去了。
李明珠點了點頭,說道:“再過兩個月就是年節了,朝堂上一直安穩,沒有什麼別的事情。”
這個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蘊含的深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懂了。
李易有些疑惑,按理說,他上次雖然只是和曾仕春透露了一句,但已經將意思說的清清楚楚了。
到如今的地步,有些事情,也的確不需要遮遮掩掩。
雖然這會迎來蜀王一系更大的反撲,但他們的反撲向來也不是小打小鬧,不過他並不在乎,他們有了動作,他才能想到對策,才能將蜀王一系殘存的勢力一點一點的拔除。
可自從上次見到曾仕春,也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蜀王一系,竟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不合常理。
到底是蜀王一系隱忍不發,等著技能冷卻搞一波大事情,還是曾仕春根本沒有將那件事告訴他們……後者不太可能,畢竟曾家和蜀王綁在一起這麼多年,蜀王要是成功了,他就是從龍之臣,前途無量,總不會在這個時候叛變吧?
曾仕春到底說沒說,也無從確認。
因為兩個月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