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迪恩依舊是穿著那身有些抽抽巴巴的中央騎士團的制服出現在了提爾男爵的晚宴上——走進那經過了盡心佈置的男爵府邸,做為被宴請的最主要的客人,迪恩自然是今晚宴會的主角了;所以,當迪恩從戰馬上跳下來後,他就被一道道的目光所關注著。
無疑,在場的有資格做為參加男爵晚宴的客人,都想要看看男爵宴請的人究竟是怎麼樣的。
不過,很顯然的,他們大失所望——
“長得還算可以,但是那身衣服是怎麼回事?破爛的軍服嗎?”
“還以為是從翡翠之都來的大人物,沒想到卻是一個鄉巴佬!”
“鄉巴佬起碼也有一兩身體面的衣服,而他……嘖嘖!”
……
包含著譏諷、嘲笑的話語,從迪恩走入到這個大廳開始就絡繹不絕的出現,就彷彿是一群蒼蠅般在你的耳邊不停地嗡嗡的亂飛一般。
而在其中,迪恩看到了一個異常活躍的熟人:衛波爾.提爾。
僅僅是掃了一眼,對方來回殷勤的穿梭在人群之中的模樣,迪恩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方在做什麼,即使用腳趾想一想都可以想明白的,根本不需要再看下去。
不過,迪恩沒有理會,一旁的哈克卻有些受不了了。
這位與迪恩一同到來,知道事情始末的旅館老闆眉頭一皺,就想要衝上去,制止那沒有底線的胡言,不過,還沒有動就被迪恩一把拉住了——
“那個傢伙在胡言亂語,我們需要去解釋一下!”
哈克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解釋你也只能夠解釋給,想要你解釋的人聽,而他……只會把你的解釋變成又一次的胡攪蠻纏,並且,最終讓你陷入到他層層的語言陷阱中去——雖然我很懷疑他的智商,能夠編排一些什麼樣的話語,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早有準備!”
迪恩不急不緩的說著。
對於那位衛波爾.提爾有什麼打算,迪恩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對方很顯然,還沒有死心;此刻,正在尋找著場外援助,希望依靠這些力量來挽回他的頹勢;不過,這樣做的對方,又一次顯示出了自己的淺薄。
或許,這位提爾男爵遠方的親戚的繼子,永遠都沒有明白,在提爾領做主的只有提爾男爵一個。
至於其他的人?
提爾男爵邀請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多麼的有話語權,只是他們有著提爾男爵親戚的身份罷了。
當然,也有著一兩個是有著不錯潛力的——
迪恩看著遠處的衛波爾在數個年輕人的面前賣力的說些什麼,並且時不時的向著他這裡指指點點,而後,很快的那數個年輕人的臉上開始流露出憤怒的神情。
對此,迪恩心底冷笑了數聲。
提爾領內真正令他在意的人不過也就是四五個而已,而其中還有兩個被他親手幹掉了,剩下的幾人中,那位提爾男爵、顧問伊科斯,迪恩非常有把握拉攏住對方。
至於那位男爵的侍衛長?
很顯然,對方是對提爾男爵唯命是從的。
簡單的說,不論衛波爾挑動多少人與他為敵,也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當然,如果這些年輕人是翡翠之都的那些貴族的子弟,迪恩還是會有一些警惕的,但是提爾領的……很抱歉,除去那位提爾男爵的女兒、兒子外,其他人有真正意義上獲得爵位的可能嗎?至多也就是在提爾男爵身邊混一個體面的職位罷了。
不過,迪恩的默不作聲,顯然是被某些人誤會了。
衛波爾.提爾看著站在那裡,被孤立無援的迪恩,心底實在是太過於高興了,令他的嘴角忍不住的一個勁的上翹;但是,上翹的角度顯然有些大了,牽動了那被提爾男爵狠狠的扇在了臉頰上的傷痕,頓時,疼的他一齜牙。
疼痛中,這位衛波爾先生,頓時又想到了,那令他羞憤欲絕的情景,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他大踏步的走向了迪恩——
“野蠻人,你怎麼會真的有理由來到這裡?”
衛波爾湊到了迪恩的面前,低聲說道。
“男爵大人的邀請,我有什麼理由不來?”
迪恩沒有絲毫表情的回答著。
“即使是我那位兄長的邀請,你也應該待在你的泥巴坑裡才對!”衛波爾的話語中帶著一抹濃濃的挑釁,“來啊,今天早上的威風,我現在還歷歷在目,你再來啊?難道你的膽子只在軍營裡嗎?在這裡你就變成膽小鬼了嗎?”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