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爾的叫罵聲一直在那棟屬於他的,靠近護城河的一面的房屋地下室內響起——從馬德爾被一瓢涼水澆醒之後,發現自己被呈十字捆綁在一個木樁上後,這樣的叫罵聲就沒有停止過,先是出賣了他的茲莫,接著是站在房間中的迪恩,以及那位沃邦侯爵,都在他的叫罵名單上。
“混蛋,你們這些狗孃養的混蛋!”
“會有人給我報仇的,你們看著吧!”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
“你、你要幹什麼?!”
這樣的叫罵聲,在迪恩拿出了一把鋒銳的小刀後,愕然而止——迪恩輕輕的,彷彿是撫摸著.情.人的手一般,掠過了那鋒銳的刀鋒,然後,轉過頭,看向馬德爾。
頓時,馬德爾的臉就是一陣抽搐,甚至,瞳孔都猛的收縮起來。
“你要幹什麼?!”
馬德爾又一次喝問道,聲音再次的拔高了一分,不過,那種顫抖的語氣,卻是將這位間諜先生心中的怯懦暴露無遺。
迪恩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喝問,他走到對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拉直了對方左手的食指——馬德爾用盡全力的握緊了拳頭,但是相較於迪恩的力量,他顯然是不夠看的,輕而易舉的,迪恩就將對方的拳頭掰開。
然後,刀光一閃。
馬德爾的食指就從對方的手掌上分離了下來。
接著是中指、無名指和小指。
馬德爾僅剩餘大拇指的左手手掌,顯得光禿禿的。
而屬於馬德爾的慘叫聲,就從沒有停歇過,尤其是當迪恩走向另外一邊,將小刀向著另外一隻右手比劃的時候,馬德爾的慘叫聲中多出了一分惶恐。而後,就是連連的哀求聲:“你想要知道什麼,我全部都告訴你……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迪恩停下了腳步,冷冷的看了馬德爾涕淚橫流的臉。微眯著的雙眼中,仇恨是那樣的明顯——對於高賽的背叛,迪恩是根本無法釋懷的,尤其是這些曾在背叛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傢伙,更是如此。
要知道,高賽的諜報網,可是一直掌握在那位芬德爾親王手中。
而那位高賽親王對於迪恩來說,自然是不死不休。
噗!
刀光又一次的閃過。
馬德爾左手手掌上。僅剩餘的大拇指,也離開了手掌,跌落在地上,那徹底光禿禿的左手手掌就這樣的來回抖動著,連帶著馬德爾全身都是,完全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捆綁著的話,此刻,馬德爾一定疼的滿地打滾了。
而他嘴中的哀嚎就是最佳的證明。
“噤聲!”
不過,當迪恩這兩個字出口後。這位間諜先生,頓時,停下了哀嚎——不是不疼了。而是恐懼讓他強忍著疼痛而已。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以這樣的話語,迪恩做為開頭,然後,緩緩的說道:“我之所以,沒有當場幹掉你,就是為了好好的折磨你——就像你對我安排的襲擊一樣!”
“提爾領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那是一場誤會!那個稅務官。根本不是我的人!”
馬德爾連連說道——很顯然,之前迪恩在提爾領的‘遭遇’。他早已經接到了詳細的報告。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迪恩頂著易容後。那位車伕的臉,冷笑著——膠水、麵粉穩固後的面容,在笑容的牽扯下,立刻變得詭異、猙獰起來,而手中的小刀則再一次的瞄向了馬德爾的右手。
感受著右手處的冰寒、鋒銳,馬德爾則又是全身一抖。
“我可以證明!我可以證明!”
他這樣的喊著。
“證明?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證明?”
迪恩皺起的眉頭,表示著他此刻彷彿是被愚弄的怒火。
“我有日記,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說!”
“還有和母巢來往的信件,它們都能夠證明我對你沒有惡意!”
在迪恩的一聲喝問下,馬德爾一哆嗦,馬上老實的交代出來。
“它們在哪?”
面對著意外收穫,迪恩沒有絲毫表現出驚喜,依舊是那樣的冷漠——事實上,迪恩原本打算利用酷刑,威逼馬德爾說出對方知道的一切,但是,現在看來,馬德爾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怕死;畢竟,日記、信件這些東西,對於一個間諜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留下的。
而對方這樣一反常態的留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