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藥劑,以透支體質(永久性的降低體質上限)的方式,來換取實力10%-30%的增幅。
而狂暴藥劑,則是透支生命,換取實力50%乃至以上的實力增幅。
並沒有服用過狂暴藥劑的迪恩,也無法準確的把握其增幅,不過眼前狡狐的替身、黑骷髏和血色之手卻是達到了這個程度。
接近大騎士實力的狡狐替身,表現出的速度完全跨過了一般的大騎士。
而早已經是大騎士之上的黑骷髏和血色之手,這個時候則是無限接近了白銀騎士,不過,如果是正常的狀態下,他們這樣的合擊似乎還能夠給大公劍術長造成一些麻煩,但是狂暴藥劑增加的不僅僅是實力!
迪恩能夠清晰的看到對方全身青筋暴起,兩眼發白的模樣。
顯然,他們早已經失去了清醒的意識,只剩下了由藥劑引發的力量填充全身,直至戰鬥到死。
而這一點就是狂暴藥劑的恐怖之處,不同於狂怒藥劑,雖然憤怒還能夠保持基本的理智,狂暴藥劑完全就是:不戰死、不罷休。
不論對於敵人,還是對於服用者來說,這都是一次經歷恐怖的考驗。
“以狂怒藥劑做為底牌,實質上卻是狂暴藥劑,服下後,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迪恩的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了狡狐的做法——
無疑,那位狡狐的替身是知道狡狐的一些計劃,或者說是知道了前面的一部分:以黑骷髏、血色之手為主力徹底的纏住大公劍術長,然後,攻破提爾領防線;而為了讓這個計劃更加的保險,三瓶狂怒藥劑成為了必需品。
狂怒藥劑和狂暴藥劑非常的相似。如果再加入數種草藥的話,即使是專業的藥劑師也一時之間難以辨別。
而在面對大公劍術長這樣真正白銀級別強者的時候,黑骷髏和血色之手為了之後的劫掠自然是不能夠退去的。畢竟,暴亂之錘已經身為‘誘餌’吸引了北地騎士團的注意力。更何況‘狡狐’自己都喝下去了。
他們難道要退縮?
一旦退了,先不說這次空手而歸,單單是聲名上的打擊,都讓他們無法承受,除非他們不想要在雪原密林深處繼續的混下去。
因此,一切都如同那位狡狐的預料。
當然,那位狡狐並不是事無鉅細,至少對方並沒有考慮到他。
或者說……對方對於自己那身盔甲實在是太有信心了。
“對方絕對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迪恩給予了這樣的評價。然後,他的目光就徹底的放在了提爾領的‘冰堡’上——相較於,大公劍術長那裡的遊刃有餘,這裡顯然是岌岌可危了。
雪原之狐、黑骷髏和血色之手的盜匪,雖然沒有暴亂之錘那樣的精銳,但也遠超提爾鎮的守衛,也只有提爾男爵身邊的侍衛,才能夠穩勝一籌,至於,臨時招募的民兵?雖然每一個都是獵人出身。有著不錯的箭術和伸手,但是做為他們對手的盜匪們,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三家合力的精銳盜匪。數目直接超過了八百人。
而在提爾領的‘冰堡’上,防守的人數也至多是不到三百人的樣子,而且,武器陳舊,至少迪恩看到射下的箭矢,雖然準準的命中了目標,但是那種僅僅是削尖了木杆頭的箭矢,真實的威力實在是太差了。
除非是射中了眼睛之類的要害,不然。對於大部分身穿皮甲的盜匪來說,實在是無用。
不過。越是如此,迪恩卻是越發的感激著提爾男爵——
按照他們結盟的協議。雙方對於費查倫騎士團有著同樣的使用權。
雖然真正的指揮權在迪恩的手中,但是提爾男爵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也可以調動一部分騎士團的人。
就好似現在這樣的狀況。
但是,據哈克所說,那位男爵根本沒有提這樣的事情,相反,還詢問他們需要人手嗎。
“傳統貴族的驕傲……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迪恩看著在‘冰堡’上,那個揮舞長劍的男爵,忍不住的評價著,或許帶著一種模稜兩可的自嘲,但是上翹的嘴角,卻表明著迪恩的心情不錯。
畢竟,他遇到了一件好事嘛。
事實上,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好事’,迪恩才一直堅持著。
說是執著也好、報恩也罷。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迪恩堅持守護的理由——那種在彷徨無助的大海上,漂泊無數年後,有著一個停靠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