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巧合,都有著必然性。
尤其是,眼前的一幕,即使是普通的澤爾岡家族的水手,都有些愕然,更加不用說是迪恩等人了——
“他們這是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了?連掩飾都不想要掩飾了?”
諾德一手握著自己的細劍,一手攥緊了拳頭。
“這不就是掩飾嗎?”
湯姆冷笑著指了指那些急匆匆跑出軍港計程車兵。
“掩飾?這是羞辱!對我們智商的羞辱……少爺!”
諾德狠聲道,然後,轉過身向著迪恩行禮道——雖然沒有言明,但是諾德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貴族之間,這樣的羞辱,自然是隻有鮮血能夠洗刷。
“諾德,不要著急,我們慢慢的等待——我很想要看看能夠在高賽王都劫獄的暴徒,究竟是什麼模樣!”
迪恩站在船頭,身形筆直,好似標槍一般,雙目掃過了忙碌的軍港,緩緩的說道。
“諾德,船上的人分成四組,每六個小時一個輪換,隆克長老請您和湯姆負責佈置警戒魔法……”
迪恩一一的佈置著。
頓時,澤爾岡家族的船隊就行動了起來。
而在不遠處箭塔內的兩個顯然不是軍港士兵的人,則是清晰的將澤爾岡家族船隊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分為了四班人馬輪番警戒,再加上魔法的輔助,很嚴密!”
一位身材消瘦,面容尖嘴猴腮的男子觀察力片刻後,這樣的說道。
“我們並不是要正面攻打。只是稍微的試探一下……同時給澤爾岡家族製造一些混亂罷了!”
另外一位身材普通,面容陰鷙的男子則是冷笑了數聲。
“這些澤爾岡家族的傢伙,真的是不知好歹,竟然直接出現在王都港,費多克大人可是十分的氣憤啊!不過。這真是我們立功的時候!你準備的怎麼樣?”
尖嘴猴腮的男子露出了一陣陣的奸笑。
“那些人已經準備好了,天黑就會行動!”
面容陰鷙的男子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好!”
尖嘴猴腮的男子一點頭,轉身走下了箭塔,面容陰鷙的男子緊隨其後;而就在兩人剛剛離開的時候,箭塔外,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的離去。
……
“天黑嗎?”
迪恩從【隱形僕役】處轉換了視野。低聲呢喃著。
不過,迪恩並沒有改變之前的佈置,依舊是按照原本的安排進行著。
而軍港上,則是熱鬧非凡。
一隊隊計程車兵離開了軍港,看著那空缺的位置。減少的巡邏兵,心知肚明的迪恩自然是冷笑連連。
顯然,對方為了給他一個別開生面的‘歡迎儀式’也是下了血本。
畢竟,為了給出能夠說得過去的‘交代’。
絕對不可能僅僅是澤爾岡家族的船隊受到了襲擊,軍港本身也得有所損失才對;不然的話,即使是白痴也能夠發現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而這些沒有被調離計程車兵,自然就是所謂的棄子了。
而在其中,迪恩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帶路的安德羅。
迪恩的視線一掃而光。並沒有就留,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個高賽人,並不值得迪恩多說什麼。
掃視完周圍。將一切都記在心底的迪恩轉身返回了自己的船長室,再一次的閉目養神起來。
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太陽昇到了天空的正當中,然後,緩緩的西沉。
當最後一抹夕陽的餘輝也消失後,整個軍港內的牛油火把紛紛的點燃了。
還有那一個個的火盆,將整個軍港照的亮堂一片。
安德羅帶著自己的下屬配合著軍港留守計程車兵開始了又一次的巡邏——相較於以往。安德羅令自己的搜尋越發的細緻,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船長。怎麼了?”
安德羅的大副詢問著。
雖然自己的船長是一位認真細緻的人,但是今天卻實在是有些認真細緻過頭了。連一些犄角旮旯都不放過,顯然是超出了自己的職責。
“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安德羅對自己的副手,沒有隱瞞,皺著眉頭說道。
“是因為暴徒劫獄的事情?我聽說是因為卓爾德大人受到費多克大人的邀請,然後,被那些傢伙抓到了機會,不然的話,有白銀級別的卓爾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