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和我說是為了榮譽或者顧忌到平民的傷亡……這會讓我笑掉大牙的!”
格德雷爾沒有等迪卡托爾再次開口,就這樣的說道。
話語中的嘲諷顯而易見。
而迪卡托爾並沒有反駁。
畢竟,說到底,兩人都算是知根知底的。
就如同迪卡托爾深知格德雷爾暴躁的脾氣一樣,格德雷爾也深知迪卡托爾絕對不是一個有著所謂榮譽感的人。
不然的話,迪卡托爾也不會成為魯亞城的密探頭子了。
準確點說,是……前密探頭子。
不過,不論是前任,還是現任。
對於迪卡托爾,格德雷爾只有提防與厭惡。
因此,哪怕驚訝於對方的行為,格德雷爾也只是認為對方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迪卡托爾卻是默不作聲,以浸透了毒藥的紗布,擦抹著他手中的武器。
“你究竟要幹什麼?”
而這讓格德雷爾越發的暴躁起來。
甚至,剋制不住的又前進了一步,但是當迪卡托爾的目光看來的時候,則是又退了一步,返回了原位。
即使再暴躁,格德雷爾也沒有失去理性。
雖然譏諷著迪卡托爾,但他並不想要引起兩人的戰鬥。
至少,在獸潮開始時不行。
“實力!”
而迪卡托爾終於將最後一件武器擦拭完畢了,他這樣的說道。
“實力?”
格德雷爾一挑眉。
“嗯,沒錯實力——我需要一個戰場,而不是囚室斬仙。我需要的是長劍、戰戟,而不再是鞭子、烙鐵,我需要面對的是異獸,而不是有罪或者無罪的人!”
迪卡托爾點了點頭道。
而一旁的格德雷爾則是以一種彷彿見了鬼般的眼神看著迪卡托爾。
“你是迪卡托爾?確定是迪卡托爾?”
格德雷爾問著。
“當然!”
迪卡托爾一點頭。
“那你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來?如果你真的是迪卡托爾你一定會躲在暗處,尋找著、製造者一些證據。然後把人逮捕,抓入到那不見天日的囚牢中才對!”
格德雷爾不解的看著對方。
“沒錯!”
迪卡托爾沒有否認,但是,他卻說著:“人總是會改變的,我也一樣——曾經的我認為,魯亞城的密探頭子是值得我奉獻一生的職業。但是當遇到一些人後,我才突然的發現,我之所以喜歡成為魯亞城的密探頭子,只是因為我喜歡看到被逮捕者、囚犯們的無力,而我可以用我的力量。讓他們更加的無力!”
“你這個扭曲的傢伙!”
格德雷爾冷哼道。
“謝謝誇獎!但是我突然發現我錯了,而且錯的一塌糊塗——我的力量並不是我的,而是由諸多的組成構建的,而我真正需要的是,單純、純粹的力量,只屬於我的,而不是藉助他人的實力、勢力!”
迪卡托爾將武器裝備、藥劑一一的放在那件特製的馬甲上,然後。披上了他的斗篷,拿起了那戰戟。
“所以,你要去戰場?”
格德雷爾看著迪卡托爾。
“沒錯。那裡才是戰氣進步最快的地方,不是嗎?”
迪卡托爾笑了起來,大踏步的向著被徵召、聚集的人群走去。
“對了,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弟子,不要讓他出事!”
腳步略微一停,迪卡托爾就繼續的前行了。
他絲毫沒有等待格德雷爾回答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託朗在格德雷爾的身旁是絕對安全的。
“該死!混蛋!你自說自話什麼?告訴你我絕對不會……”
格德雷爾嘟囔著,返回了哨所。
看著站在城牆一側注視著出征的迪卡托爾的託朗。忍不住的說道:“你的老師就是一個扭曲的傢伙,他是為了力量而戰鬥。不是為了榮譽!”
“有什麼不對?”
託朗沒有回頭,只是反問道,他低低的自語著:“只要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夠阻止一切!我不想要再發生那樣的事情,所以,我也要變強!強大到任何怪物都能夠無視的地步,讓它們血債血償!”
聲音由低到高。
包含執著。
格德雷爾看著託朗略顯冷峻、卻又年輕不已的側臉,不由一搖頭:“瘋子!有一個扭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