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一行一路向北。
以三週左右的時間穿過了約克郡、霍什郡,進入到了沃邦郡。
迪恩並沒有在約克郡和霍什郡久留,僅僅是給予了貴族式的問候後,就一路向北的返回了沃邦郡。
相較於那位約克侯爵和霍什伯爵來說,沃邦侯爵自然要親近不少。
不論是相同的陣營,還是私下的關係,都令迪恩不能夠如同之前一般,更何況,他最早的那塊領地,名義上還是在對方的麾下。
所以,提前一天就讓侍衛,騎快馬稟告了這位老侯爵,他返回的訊息。
因此,在剛剛進入沃邦郡後,迪恩就看到了迎接的隊伍。
白底綠寶石旗幟在風中招展。
理查.沃邦騎在戰馬上,身軀如同標槍一般的挺直,淡褐色的頭髮貼著頭皮,根根站立,那同樣為褐色的雙眼中,帶著軍人特有的劍刃、剛強。
而在理查.沃邦的身懷,一支十人的隊伍,軍容整齊、肅穆。
“理查!”
迪恩微笑的走下了馬車,向著對方走了過去。
對於曾經的戰友,每一次見面,都是令迪恩感到開心的。
“迪恩!”
原本還在猶豫,該以什麼樣的姿態面對迪恩的理查.沃邦,看著迪恩微笑走進的模樣,立刻忘記了這些煩惱,他跳下馬,以更快的步伐迎了上去。
兩人擁抱。拍打對方後背。
以這種完全不符合貴族禮儀的方法來相互問候著。
“之前,我還在考慮該如何面對你這個翡翠第三位黃金強者的……還好,你還是那樣!”
有著軍人耿直的理查.沃邦直言不諱。
“也許其他人會改變。但是一些卻不會改變!不要忘了……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同伴!”
迪恩微笑的說道。
“那是當然!”
理查.沃邦同樣露出了一個爽朗笑容。
不過,很顯然,他並沒有明白迪恩話語中,同伴的意義,僅僅是單純的認為,之前掃除雪原密林內盜匪的戰鬥。
而迪恩同樣沒有解釋。
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法解釋,而且。只要他對待同伴、戰友的態度沒有改變,那麼又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侯爵大人呢?”
迪恩與理查.沃邦徒步而行著。
“父親大人在塞安德爾要塞那裡等你……要塞馬上就能夠完工了!”
理查.沃邦語帶興奮的說道。
“重要要完工了嗎?”
迪恩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哀傷。
塞安德爾要塞,被譽為北方的第二壁壘,與第一壁壘‘約克城’首尾兼顧,可以說是翡翠抵禦北方的又一大屏障。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的。
血月戰爭爆發後,第一壁壘‘約克城’的陷落,翡翠北方就是依靠著塞安德爾要塞的堅固,魔法炮而硬生生的頂住了西提的鐵騎。
在第一次血月戰爭的兩年拉鋸戰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只不過,在第二次血月戰爭中,塞安德爾要塞面對著西提部分恢復的黃金級別強者,僅僅抵禦了四周不到的時間,就徹底的陷落了。
而在塞安德爾要塞陷落前。那位老侯爵,就積勞成疾,病逝在戰場上。
眼前的戰友、同伴。也在戰場上發動著最後的衝鋒。
如果說第一壁壘‘約克城’是以出乎人們預料的方式,在旦夕間就被摧毀了的話。
那麼,第二壁壘‘塞安德爾要塞’則同樣出乎人們的預料,因為,它的存在,硬生生的將西提拖入了第二次血月戰爭。
而同樣的。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整個沃邦郡幾乎陷入了一片焦土。
人口十不存一。
而沃邦家族,更是徹底的斷絕了血脈——不論是直系。還是旁系。
西提對於能夠死死抵禦自己入侵的沃邦家族恨之入骨,不惜重賞的通緝著任何和沃邦家族有著血脈關係的人。
簡單的形容:斬草除根!
異常的符合那位西提王的作風。
“我必將十倍奉還……”
迪恩突兀的說道,話語鏗鏘有力。
“什麼?”
一旁的理查.沃邦不解的看著迪恩。
“沒什麼,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迪恩微笑的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