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迪卡托爾來說,託朗與水手長,無疑前者更加的重要。
畢竟,託朗才是迪恩要找的人!
而水手長?
雖然兩人之間也算有著交情,但是這樣的交情,還沒有達到生死與共,讓迪卡托爾放棄自身利益的地步。
眼前的海怪,已經讓迪卡托爾疲於應付了。
他根本無力去幫助面對著三隻披甲獸的託朗、水手長。
所以,僅僅是片刻後,迪卡托爾就做出了決定——
宛如化作一團黑霧的迪卡托爾在海怪的數根.觸.手.間來回穿梭,混不著力,而且迅捷異常,喘息的時間就來到了託朗的身旁。
“走!”
迪卡托爾一把抓住託朗的肩膀,就要帶著對方離開。
但是,託朗卻是下意識的將水手長攙扶住。
“兩個人我無法帶走!”
迪卡托爾一皺眉。
“可、可是……”
託朗年輕的心中掙扎著,他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但是卻根本想不到。
“走吧!”
水手長卻是笑了,一把甩開了託朗攙扶著的手臂。
他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純真、熱血,知道在這個時候該如何選擇。
他當然不想死!
但他卻無法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也不能夠利用這個時候託朗的心情,因為,迪卡托爾就在身旁看著。
對於這位大人的手段,水手長是心知肚明的。
一旦他糾纏不清,壞了這位大人的事。
他不一定能夠獲救,但是他如果活下來的話。一定會麻煩不斷!
甚至,他的家人事後一定會倒大黴!
與其這樣,不如換取一個人情!
這樣的念頭在水手長心中轉了一圈後,這位水手長就有了自己的選擇。
他以馬刀支撐著自己的身軀,磚頭看向了那三頭披甲獸。深深的吸了口氣——
“殺!”
吐氣開聲,戰氣的光芒再一次的綻放。
既然有了選擇,那麼在窩囊中死去還是戰死沙場,對於水手長來說自然是不需要考慮了。
“水手長!”
託朗驚呼著。
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他被迪卡托爾抓著肩膀。牢牢的鎖定,整個人更是急速的向後飛馳著。
託朗瞪大了雙眼,看著衝向了披甲獸的水手長。
眼前的一切,似乎與他深埋記憶中的一幕重合了。
‘首領,我們休息一下吧!’
‘不行!’
‘可是……’
‘你!’
‘帶著隊伍前進!’
在獸潮中。首領義無反顧用生命來換取他們前進的時間,還有副首領、隊長……
炙熱的眼淚在託朗的眼眶中打轉,他將雙眼瞪得更大了。
讓眼淚不留下來。
也讓他更加清楚的看清楚眼前的一幕。
即使他的心底永遠不想要看到這一幕。
“這就是獸潮——弱者永遠的悲歌!”
在河面疾馳的迪卡托爾低聲的說道。
迪卡托爾清楚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會讓託朗感到不舒服,甚至是隔閡,如果是放在平時,迪卡托爾自然不會在意。
對方在迪卡托爾看來就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罷了。
但是,現在卻不行!
因為,對方被迪恩看重!
並且。迪恩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而這就賦予了對方無限的可能。
所以,迪卡托爾需要緩和與對方的關係。
至於對方會不會領情?
迪卡托爾自然是有把握的。
“想要不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就去變強吧!強大到任何怪物都能夠無視的地步。讓它們血債血償!”
迪卡托爾聲音低沉、陰冷的說道。
讓離得極近的託朗全身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下一刻,託朗就低聲自語起來。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在這樣的自語中,託朗整個人的雙眼開始散發出不一樣的光芒來,氣勢也微微的一變。
感受著這樣的變化,迪卡托爾詫異的一點頭。
雖然他知道這樣的話語能夠產生效果。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大的效果。
似乎……效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