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狂躁的光芒開始凝聚著一具身軀。
白色的長袍,普通的面容,如果不是由光芒中凝聚出現,任何人都會將對方當做一個和善的中年人。
但是,如果細細打量的話,就會在對方的身上發現不同。
那是無關乎周圍異樣的不同,僅僅出現在中年人的面容上,那是一種只要凝視,就好發現寧靜、平和的面容,任何的凝視者都將被感染,讓人不自覺的放鬆一切。
超乎尋常的魅力!
比之蘇珊娜的聲音,更加的潤物細無聲。
“蘇珊娜,你用這樣的方式來獲取短暫的力量,就是飲鴆止渴……”
馬爾科姆懸浮在半空中,略帶悲憫目光向著荒蕪的地面看去,在一堆碎石之中,原高賽親王芬德爾正被三根鐵鏈束縛在一座特殊的魔法陣中。
芬德爾用力的掙扎著,但是那鐵鏈和鮮紅色勾勒而成的魔法陣,令他的掙扎根本是毫無用處的,相反,更多的力量、夾雜著自身的鮮血從那一個個傷口中流出,融入到了鮮紅的魔法陣中,然後,憑空傳給了蘇珊娜。
皎潔的月光中,蘊含了絲絲紅色。
顯得妖異、危險。
但是,所帶來的氣息卻強大不已。
幾近超出了‘域’的程度,以一種特殊的姿態運轉著。
“飲鴆止渴?我並不這樣認為!在與你的戰鬥中。我自始至終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事實證明,我這樣做的正確性,現在佔據優勢的。不正是我嗎?”
蘇珊娜輕笑了起來,手中帶有絲絲紅色的月光閃過,一股血腥的味道開始在這荒蕪之地上瀰漫著,而蘇珊娜滿是魅.惑的聲音中,則多出了一抹嘲諷:“收起你的裝模作樣吧?這裡可不是神島,周圍也沒有任何的旁觀者,你用得著這樣嗎?和我一起策劃了二十年前翡翠之都‘血祭’的你。在我面前還要以悲憫示人,實在是太虛偽了!”
“彼此、彼此罷了!”
馬爾科姆悲憫神情依舊。嘴中淡淡的說著,然後,他特意頓了頓,接著嘆息道:“至少我在利用他人身上。遠不如你——眼前的這位芬德爾親王,還要錫骨、流火和那位澤爾岡閣下,不都是被你當做了棋子,用來牽制我的嗎?”
“這也需要你的配合啊!如果不是你想要將澤爾岡拉到你的陣營中,怎麼會給我展現出這麼好的機會?”
蘇珊娜的笑聲中浮現了一抹得意。
“所以,你從流火那裡得到了更多的資訊嘍?”
馬爾科姆不在意的反問道。
“當然,畢竟,莫比烏斯之子自然是會站在莫比烏斯之環一邊!”
蘇珊娜肯定的說道。
“這可不一定——至少,錫骨對你的感情是可以利用的……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說的是真的!錫骨自然是不會背叛你的,但是如果出現了一個‘為你好’的前提,錫骨自然是會猶豫。會再次做出選擇的!就像我曾經說過的,任何強硬的威壓,遠不如用感情來維繫——就好似我們之前所做的那樣!”
馬爾科姆溫和的看向了蘇珊娜。
“住口!”
一直表現的掌控局勢的蘇珊娜,卻陡然間暴怒起來,她手中帶有鮮紅色的月光,猛地向著馬爾科姆擊出。
不過。還沒有靠近馬爾科姆就被一道灼熱的光芒所阻攔了。
“雖然你在彌補你的缺陷,但是和我相比。還是相差太多了!”
馬爾科姆搖了搖頭,很是遺憾的說道。
“我這樣的相差太多,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吸食了我的力量,才達到現在程度的大祭司閣下!”
蘇珊娜冰冷的說道。
“所以,我對你抱著一份愧疚,而正因為這份愧疚,我才讓你一直活躍在歌德茲——你知道的,如果我想真正意義上的除掉你,並不是難事?”
馬爾科姆帶著歉意看著蘇珊娜,那模樣彷彿是向妻子道歉的丈夫般。
只不過,這副模樣,卻讓蘇珊娜的氣息越發的冰冷起來。
“如果說虛偽也能夠成為優秀的品德,馬爾科姆你真的是一位偉大的聖人——竟然能夠將為了消化從我這裡吸食的力量,所需要的時間,當做是對我的愧疚、放過……不過,你既然在之前表現出了迫不及待,就足以說明從我這裡吸食的力量,你已經徹底的消化了,你完成了你的目標,在我的預料之中!”
蘇珊娜譏諷著,然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不要總是擺出勝利是我的模樣!蘇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