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下,臉上閃過一抹戾氣,“他要真想和你在一起,總得過我這一關!”說罷,便走了出去。
柳寒舒望著秦羽離開的背影,面上全是緊張之色。張小凡在一旁看了,搖搖頭,有些人早已身陷其中卻不自知。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前奏
郭奴能夠趕來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且不說方才雪無涯在秦羽面前的一番表現,單單看身上受傷的痕跡就知道此行不易。恐怕若非血衣心疼故意放水的話,郭奴就不能好好地站在這兒了!不過,即便現在的郭奴已然是傷痕累累,秦羽也不會心慈手軟,畢竟他對眼前這個小子實在沒有什麼好感!
郭奴這傢伙也是真真正正地沒有眼力價,眼看著秦羽雙眼裡都攢著小火苗,他竟然還敢口口聲聲地說:“寒在哪兒?把寒還給我!”
“什麼?!”秦羽抽著嘴角獰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寒舒是我的徒弟,而你,憑什麼來向我要人!”
“我是寒的道侶!”
郭奴說得理直氣壯,秦羽卻氣急反笑,“你是寒舒的道侶?寒舒有答應過嗎,難道不是你強逼的嗎?”
郭奴是個認死理的傢伙,其他人聽了秦羽的質疑或許會有一時氣短的感覺,但是他卻固執的認定柳寒舒就是他的道侶,他的存在是合情合理的,他才是這個世界上和柳寒舒最親密的人。心裡固執著這一個想法,郭奴就越發認定了秦羽就是個棒打鴛鴦、蠻不講理的傢伙,他也不顧秦羽的修為究竟有多高,叫喧道:“我不跟你廢話,你讓開,我要去找寒!”
秦羽的內心一向是有些驕傲的,而此時他卻被一個“小輩”給輕視了,這種感覺更讓秦羽覺得郭奴不順眼起來。他看出郭奴不是單講道理就能講得通的人,所以他祭出兵器,冷哼一聲,“想見寒舒,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說完,秦羽就衝上前去。當然,他下手也不是沒個輕重的。他還沒搞清楚自家徒兒對這個傢伙究竟是個什麼想法,萬一失手打死了就不好了。但是,秦羽的境界遠超郭奴不止一個檔次,就算秦羽並沒有認真,這陣仗也夠他喝一壺的。但偏偏郭奴一面應對著秦羽,還不忘了深情呼喚他家的柳寒舒。這讓秦羽有些憋火,給他幾分顏色,他倒真開起染坊來了!心裡這麼想著,秦羽的手下出招就不由重了起來。
內間的柳寒舒聽著郭奴的一聲聲呼喚也是有些心焦的,若非張小凡在一旁看著,只怕他早就跑出去了。但是即便張小凡就在一旁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他,在他聽到郭奴的呼喚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慘叫之後,還是不由自主地跑了出去。張小凡自然沒有攔著柳寒舒,他從一開始就沒想攔著他,他只是十分好奇柳寒舒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這就是,所謂的美麗的誤會?
郭奴
在看到柳寒舒之後,更是連應付秦羽都不應付了,任憑秦羽一下下的狠招落在身上,一門心思地往柳寒舒身邊靠。柳寒舒看著郭奴硬生生地受著來自自家師父的攻擊,急得眼淚直在眼珠裡打轉。可是打轉有什麼用呢,他是秦羽的徒弟,又不是秦羽的師父。
最後,還是張小凡看不下去了,上前攔住了秦羽,“好了,秦大哥,我看這郭奴對寒舒倒也像是真心的,你就不要為難他了!”
秦羽自然看出郭奴對柳寒舒是真心的來了,要不然下手也不會高高抬起輕輕落下,要不然現在在柳寒舒眼前的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郭奴本在被雪無涯和血衣攔著的時候弄了一身傷,後來又絲毫不抵擋地硬捱了秦羽幾下,此時竟是連行走都有些困難了。但即便都已經癱軟到了地上,他還是一點一點地往柳寒舒身邊挪著。至於柳寒舒,在秦羽被張小凡攔下的那一刻,就一個箭步衝到了郭奴身邊,伸出雙手攥住了郭奴一直向他伸著的右手。
“郭奴,你沒事吧?”柳寒舒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擔心。
而郭奴卻完全沒有考慮自己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兒地喚道:“寒——寒——”似乎是怕柳寒舒又會離開,好吧,這其實就是個傻孩子!
張小凡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兩個人,突然覺得這兩個人其實是難得的相得益彰,都一樣的赤誠,還一樣的赤誠中透著股傻氣,只是柳寒舒對世事瞭解得更通透些。
“這是怎麼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張小凡回頭,來人卻是這碧波星月牙灣的主人青帝池青。張小凡微微福了下|身子,“青帝前輩!”
池青側了側身子,避開了張小凡的一禮,笑道:“我可當不起這一聲前輩,小凡若怕招惹麻煩,直接叫我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