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羽就慢慢悠悠地衝著侯費和張小凡離開的方向走去,因為他看到張小凡已經提溜著侯費回來了。 把侯費隨手那麼一扔,張小凡就怒氣衝衝地責問道:“你剛剛是怎麼一回事兒,扔下我們就跑,重色輕友也沒你這樣的吧!”
秦羽愕然,問張小凡,“你沒看到那兩個人的長相嗎?”
張小凡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啊!”然後,張小凡把頭扭向侯費,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哪知這小子已經跑到小黑麵前手舞足蹈地解釋起來。
這樣的場景看的張小凡額頭青筋直跳,果然是情、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啊!侯費指望不上了,張小凡又把視線默默地投向了秦羽。
秦羽忙不迭地給張小凡解惑,“方才我看得不太真切,只是依稀看到那兩名女子中有一個似乎是小三……”
“小三?”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的張小凡愣了一下,然後伴隨著這個名字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記憶。
他還記得那個不停誘惑他去看滿月古井的女子。他還記得那個月下蒼白哀傷的身影。
因為這個女子,他開始質疑究竟何為天道、何為正義。因為這個女子他終於明白妖若有情妖非孽,人若無情枉做人!
可她與小六三百年的相伴,最終還是情慳一線。可短暫的分別,轉瞬竟成永決。
留下的他們所能做的只有一聲長嘆、兩行清淚、幾許哀思、十分惆
悵……
可如今,在異時空竟能重逢,終是緣分未盡!
張小凡終於可以理解侯費方才的行為了,侯費和小三的關係一向很好。在張小凡外出不方便帶他出門的時候,從來都是小三照顧還是小灰的侯費的!小三的死訊傳來時,還是猴子的侯費什麼都幹不了,只是神情蔫蔫的,持續了好久。侯費性子雖急,但卻是個長情的人。 得知侯費如此激動的原因之後,張小凡反而有些後悔了。大街上的這麼驚鴻一瞥,雖然不一定真的是小三,但總歸是個念想,若非他插手,如今小黑已經追到人了。可現在,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茫茫神界想找也無從下手啊!唯今之計,就只有在這尉遲城裡等了!
張小凡不是那種做錯了事還死活不認帳的人,在侯費還是隻猴子的時候,張小凡也時常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向他道歉,可以說是已經形成習慣了。沒成想,張小凡剛一走過去,就聽到已經很久沒有對侯費說話的小黑,突然開口道:“費費……”
本來正滔滔不絕的侯費立馬住了口,同時兇殘的目光馬上衝著張小凡這邊掃射過來了。張小凡也很緊張,小黑都多久沒跟侯費說過話了萬一就這麼被他給堵回去了,他罪過就大了!張小凡乾笑兩聲,道:“我馬上離開,馬上離開,你們繼續、繼續!”
“小凡哥,”張小凡沒走出兩步,就聽到小黑叫他,張小凡心裡暗叫糟糕,默默把求助的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秦羽。可秦羽只是好整以暇地在旁邊觀察著整個事態的發現情況,絲毫沒有上前的打算。張小凡氣得直在心裡暗罵,可是還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小黑麵前。
小黑勉強牽起嘴角,“算了,小凡哥,我和費費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還是我先離開,你們聊吧!”
還沒等張小凡叫住小黑,小黑已經逃也似的離開了。張小凡看著小黑離開的背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也許真是旁觀者清而當局者迷吧,只怕小黑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往常說話時都沒有刻意笑過,如今這樣勉強掛上笑容,反而有些欲蓋彌彰了。 這廂張小凡還在感慨,一轉頭就看到了侯費齜牙咧嘴的猙獰面孔。乍一看到這麼扭曲的一張臉,饒是張小凡也不由得嚇了一跳,“你在幹什麼啊?!”
聽到張小凡竟然還敢抱怨,侯費的面孔愈發扭曲了,“我等了多久的時間,花費了多少的心思,好不容易等到小黑肯開口跟我說話了,全讓你給毀了!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過來!啊啊啊啊啊啊——”
眼看著侯費已經抓狂了,張小凡只能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正當張小凡以微小的動作緩慢地移動出侯費的視野
中時,侯費竟然平靜了下來,陰森森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被當場抓包的張小凡深覺面上無光,但眼下這種狀況,面子算什麼?!於是,張小凡開始沒臉沒皮、死不認帳了,“誰?誰要去哪兒?這兒沒旁人啊,你看錯了吧?!”
“切~”侯小費對張小凡的無恥行徑表示了深深的不屑,“好了,好了,你也甭在這兒跟我裝了!你過來是想跟我說什麼,趕緊老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