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想賠幾百兩銀子了事,張作霖大為光火,當天晚上便派手下的軍隊四處活動,對新民府的日本浪人,商人,官兵四處尋釁滋事,打死了幾個日本人,被打死,砸了財貨的日本商人也不在少數。只是後來剛好要清剿陶克陶胡,徐世昌就將張作霖調到通遼那一帶剿匪了。
以川吉連正聯隊長的職務,想搞清楚這件事不過一兩句電話的事,打出幾個電話之後,川吉連正臉上陰晴不定,暗罵下面的那些士兵會搞事,就是在東北駐紮的日軍,也會盡量避免直接和本地的巡防軍起衝突,畢竟現在不是戰爭時候,平時欺負一下普通商人,士紳也就算了,可秦宇手裡的兵馬可是奉天諸路巡防營中僅次於王懷慶的那支,王懷慶,日本人也有過調查,對於這個馬桶將軍,日本人不認為其戰力能超過四處作戰的秦宇部眾。
“秦大人,這件事情真是非常抱歉,我的部下也是為了更好的防止鼠疫的傳染,也不認識貴部士兵,才起了衝突。這件事情我方有一定的責任,願意支付每人五百兩的銀錢,算是給他們的撫卹費,秦大人以為如何?”雖然下面計程車兵捅了簍子,川吉連正當然也不會將他們交給秦宇處置。
“你們防止鼠疫的方法當真是別出一格,其實就是我對部下陣亡的撫卹金也沒有這麼高,那我回去處理一下。”秦宇忽然一笑,即使來之前就想到日本人不會當回事,不過現在也先是先理後兵了。
拒絕了川吉連正的拘留,秦宇大步離去,剛走出日軍的軍營,方才還掛著笑容的臉頓時寒了下來,如同掛了冰霜。
“大人,怎麼樣?”在外面等著焦急的丁成等人湊上前來問道。
“丁成。”
“卑職在!”
“你帶兩個人回洮南,傳我的命令,讓楊興把所有人馬都給我拉過來。”秦宇毫不掩飾臉上的殺氣,自己的部下被日軍打死幾個,若是屁都不放一個就灰溜溜地跑回洮南,今後讓自己怎麼在士兵的面前抬起頭來,士氣一旦散了,可不是那麼容易再拉回來的。要不然張作霖在新民府那邊也不過一個統領,怎麼會冒著偌大的風險打死日本人。不管是從感情上,還是從道理上,秦宇都必須要報這一箭之仇。哪怕日軍在長春有一個聯隊,秦宇也必須把這口氣爭回來。若是面對日本人軟下來,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和張作霖去爭奪奉天的軍政大權!
“是,大人!”丁成慨然領命,當下帶著兩騎離開長春,向西一路疾弛而去。
之所以不發電報回洮南,因為此時秦宇手底下的那幾臺簡單的電臺,還有通訊員對於密電碼的瞭解近乎為零,只能明文發電,洮南那邊能收到,日本人同樣也能收到,若是被日本人知道了秦宇的意圖,沿著鐵路調兵總比洮南那邊趕過來要快。雖然此時日軍想再度在東北挑起戰爭十分麻煩,但秦宇也不想冒這個險。洮南那邊大軍出動的訊息雖然瞞不住日本人,不過電臺在秦宇的控制之下,日軍想要將異動傳到長春,同樣不會比秦宇來得更快。
“旭光兄,這兩天軍中的弟兄也死了七八個,這可不行啊,要是這樣擴散下去,不消一個月,就要報銷一個營。”秦宇不在洮南,此時楊興將田和霖堵在官衙內訴苦道。
“大人去哈爾濱那邊找伍醫官去了,興許會有辦法。”田和霖處理內政是一把好手,但面對這鼠疫,可是一籌莫展。不要說是田和霖,恐怕此時就是錫良來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對於染疫計程車兵隔離了沒有?”
“已經隔離了,這樣子下去真不是個事,那些個弟兄那麼多場戰都挺過來了,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得這麼窩囊,還真他孃的揪心得很。楊興一拳打在冰冷的桌子上,有些憋屈地道。
對於楊興的這種情緒,田和霖也有著一種如之奈何的感覺,只能暗自嘆息。鼠疫這樣肆虐下去,連他們恐怕都未必能倖免,此時也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以前秦宇在的時候,諸多事有秦宇在前面頂著,現在一旦秦宇離開幾日,面對這些焦頭爛額的事,田和霖也感到頭大如麻,暗道自己確實只是個輔佐人的命。
“駕!駕!”丁成等人在路上一路疾弛,中途換了好幾次馬,從長春趕到洮南的時間很快,一路上幾人也累得夠嗆。
“站住,媽了巴子,不管是誰,在洮南都要戴肩章,否則就是軍隊的人也要抓起來。”丁成幾人從側面的街道上疾弛而過,負責督促秩序的馬占山雖然目力極好,但只是匆匆一瞥,又看的只是小半側臉,他也沒認出是丁成,不由罵了一句,催馬向前追去。
“站住!”到了前面人稍多的地方,丁成幾人的馬速才緩下來,馬占山追上去將人截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