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興建起了一座富饒的城池, 有美酒, 有女人,有糧食,馬匹,牛羊, 還有數不盡的財富。 那個城市叫做洮南, 只要打下洮南, 獲得的財富足夠將你我的隊伍再擴大十倍!” 巴布扎布用手裡的馬鞭指著洮南的方向。
“洮南? 我也聽說過, 蒙古人裡面到處都流傳著洮南的東西。 確實是個無比富饒的地方。”聽巴布扎布近乎瘋狂的語氣, 渠魁蘇也受到了感染, 彷彿看到了東南方向數不盡的金銀財富。
“不過我也聽說了洮南是那個漢人將軍秦宇的地盤, 這個秦宇可不簡單,當初陶克陶胡就是折在了他手裡,幾千人都被打散了,直到現在還沒恢復元氣。”
渠魁蘇語氣一轉, 想到了搞獨立的同行陶克陶胡眼下的窘境。
“那是陶克陶胡太笨,面對清朝的大軍不知退避, 漢人有句老話。叫雙拳難敵四手, 這次咱們蒙古大軍傾巢出動, 又有沙俄的全力支援, 獲得的快槍。子彈不計其數,甚至還有大炮。 比起當年的陶克陶胡強盛十倍以上, 漢人的軍隊如何是對手。 整個東北, 也就奉天那個秦宇難纏一點,不過他的大本營已經搬到了奉天城, 再說想要獲得財富。不花些代價怎麼城, 只要打下洮南,就算人死光了,照樣還能再拉起來。”
渠魁蘇目光閃爍, 巴布扎布說得不錯,只要有錢有糧,就算人死光了,憑他們在草原上的名聲,照樣能把隊伍再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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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眾用辛苦攢下來的血汗錢繳稅, 養了一幫駐蟲, 你們諮議局,本應該興利存弊, 彈劾官吏, 做些該做的事, 現在諮議局不履行職責不說, 反而為虎作倀, 跟一些渣子尿到一個壺裡, 莫非真以為能隻手庶天?” 秦宇將馬興強端上來的茶在地上, 摔得粉碎, 茶水濺了一地。
“師,師座, 奉天吏治積病已久, 各種賬薄都是筆糊塗賬, 清查出來不是短時間做得到的,況且其中牽涉甚廣, 卑,卑職只怕也兜不住。” 自吳景濂南下北京成為臨時參議會長之後 , 馬興強取代了吳景濂的位置,成為奉天諮議局局長,本以為官運到了,哪裡想到秦宇這般難以相處。這些事原本是督軍說了算,秦宇是師長,和他原本不是一個系統,但馬興強可不敢認為秦宇這個軍人沒有管他的權力。
“積病已久, 糊塗賬? 也就是說你沒有辦法了, 我不要聽什麼藉口, 要看到的是實實在在的進步。”秦宇哼了一聲, 治事先治人, 想要振興奉天經濟, 首先得把奉天的制度重新完善起來, 首當其中的便是奉天的吏治, 其中諮議局又是重中之重。 若到處都是貪官,得不到遏制, 奉天民眾賺再多的錢也只是進了私人的腰包,對於奉天實業的發展並無好處。 張錫鑾還有想法時,秦宇也不想大動干戈, 牽連太廣,眼下張錫鑾已經沒了爭奪的心思, 秦宇整頓奉天吏治的想法也就不再拖延了。
“師座, 舊賬雖多,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旁邊顯得十分儒雅的中年袁金鎧是諮議局副局長, 適時上前道。
“ 哦? 你說說看, 有什麼想法?” 秦宇火氣一收。
“ 舊賬,壞帳,死賬雖多,但將其歸類,先抓幾處大的, 一些零碎小賬能放就放。 深究下去,牽連確實太廣。”袁金鎧看了秦宇一眼, 見秦宇沒有動怒的意向,心中稍定。繼續道,“ 師座有心整頓奉天官場, 首先要確立省,下面各縣級人員的框架。 明確各部門職能。 監督今年的預算用到實處是最重要的,賬務可以先放到一邊。 下面一些官員, 可予以改過自新的機會, 抓一兩人立威, 給所有官員予以警告, 情節稍重者予以適當處罰, 師座以為如何?”
秦宇沒作聲,打量著袁金鎧, 當初趙爾巽被自己逼出奉天, 老趙的這個得意門生沒有跟著離開, 反而選擇留下來。還是有幾分膽色的。
“ 太清的水裡養不了魚, 這個道理我也懂, 既然辦法是你想出來的,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你和馬局長的職務暫時對調一下, 做得好, 對於奉天千萬民眾來說, 你都是大功臣。”
“ 多謝師座!” 袁金鎧大喜,他以前為趙爾巽出謀劃策, 這種事是瞞不了秦宇的。 之前選擇留下來是因為他不怎麼想離開奉天, 家庭,產業都在這裡。 不過袁金鎧也試著轉移了一部分財產,留下來不無觀望的態度。 秦宇一直沒有追究讓袁金鎧放心了不少,後來看到秦宇在奉天的一番政舉, 知道秦宇是想有作為的人。 今天冒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