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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鳴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少女,從未真正戀愛,但第一眼看他的表情就似乎很有經驗。她很大方地面對陌生男子,一向這樣,喜歡跟男子討論頭腦問題,各種文學、哲學、美術等等,但是她不給他們談論愛情的機會,因為她把自己保護得很好,不輕易表露,除非,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寫日記時,可能談一點對某位男子的遺憾。
後來她把日記本給了伯鳴,那上面記錄她第一眼見到他,並不以為然,對他的印象不好,卻對他的動機很感興趣。後來,當他們在校園各處墮落和談情的時候,他沒有提到她對他傲慢的第一印象。她覺得他雖然不那麼好看,但是談吐卻也很有意思——至少是一個內在熱情的人。
大概是她的傲慢挑釁了他,他希望征服這個太過自以為是的女孩,於是他常常來看她,並幫她做各種事情,他甚至很快就給她帶禮物來,雖然他沒有把她引誘得如何,但也感動了她小小的、孤僻的心靈。
他常常午夜翻牆出去,在暗處給她打電話,讓她體會到的性感無以言喻,那柔軟的舌頭、火一般的激情、挑逗的言辭,以及不確定的誤會,等等等等。他們開始狼狽為奸,但同時,他也在向別的女人發出邀請。
一個男人技術太好,就希望到處炫耀,征服本身的樂趣一旦消失,就希望再來一個可征服的物件。蘇慕跌入了自己的河流之中,她感覺和伯鳴之間,如同香菸快燒到了頭。
她多麼希望伯鳴帶自己逃跑,離開這個世界。她有一種厭世的傾向,她渴望自己的愛情就像聖壇上的舞蹈,驚鴻一瞥,但是絕豔無比。伯鳴的出現,讓蘇慕19歲的生涯,有了彩虹般的第一縷亮色,她到現在依然感謝他,這個性感的、花心的男子,一個隨時隨地散發他的愛情、賦予她女性柔軟體察的男子。因著他,她發現了另一個自己,也開始愛自己,關注自己,但是,她卻沒能留住他太久,因為他還要去安慰別的女人,他有這樣的本領和能力。
是她把他甩掉的,她不想再要這種放縱。他是開啟她的鑰匙,但是她把這把鑰匙丟進了臭水溝。她站在河岸之上,看著這段愛情遠逝,並不抱什麼遺憾。當她知道伯鳴同時跟好幾個女人約會時,就對他徹底憤慨。她還記得那些夜晚的桃色,兩個人並未上床,但是已經撫摸了全身每處,他是一個桃色分子,掠奪分子,他對她,就是這樣實施征服的。
從那之後,蘇慕感到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她不由自主地投入一個又一個男人的懷抱,長也好,短也好,只要有一點點愛,或者一點點墮落,也就是她尋求的真實。她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彷彿一頭小獸,脫離了牢籠。
她從每個男人臉上搜尋伯鳴的表情——性感、似笑非笑、勾引、墮落。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表情,可她愛上的卻就是這樣一個令她一開始就厭惡的人。在那張臉背後,是一個誘惑的世界,那個世界夜晚都燃燒著玫瑰,一個男子的情慾和渴望,足以照亮女子單調乏味的生活,讓她的潮溼洞穴有了難得的光亮,她覺得自己要追逐那夜晚的瘋狂而去,天知道,十九年前,她孤獨了有多久。
每個男子都不同,但同樣說著喜歡她的話,他們對她伸出手,發出了邀請——她要的是那種瘋狂,那種最初的迷離,但幾乎每一次都令她失望。
當她開始第一次鞭打男人時,卻體會到某種快感。那一次他們在陌生旅店做愛,那男子沒有發現她手裡藏了一條可伸縮的鞭子,她用迷藥迷昏了他,然後鞭打了他,揚長而去。他並沒有死,他們從此不再見。
這就是蘇慕的一部分歷史——儘管表面她的職業正常,生活正常。另一方面,她是一個愛情捕手,是一個偷偷躲在陌生旅館裡聽許美靜的瘋女人。
“我愛你在這迷亂的城市裡,不知下一步該怎樣繼續……”她是在KTV裡輕哼著歌曲的陌生女子,是每個深夜流落街頭的那個女子。她喜歡這個城市的深夜,無數盞燈點亮了人們的眼睛。在這兒,她曾經跟隨男人開車經過,他們或者開摩托,或者開汽車。她曾經狂野過,接受他們的約會和邀請。她喜歡這個忽然清醒的夜晚,如此的好看,比白天更為貼近人的慾望——那慾望如同蛇一般真實,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她不刺向自己,而是刺向別人。
關鍵是,她喜歡這樣刺激的感覺,如同極品飛車亂開。她的頭髮已經留長,服裝越穿越性感,因為她瞭解男人的慾望以及女人的絕望,她只是悠遊於他們之間,尋找一箇中間地帶。一些地下迪廳是她喜歡的場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