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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了肖側妃,她是個聰明人。”

綺年白他一眼,站起身來:“照你這麼說,好像這院子裡都是明白人,只有父王是糊塗人了?”

趙燕恆跟著她往外走,嘆道:“這話說起來也不為過。後宅裡是你們女人的地方,這些事兒,我們男人實在是不懂。”

綺年衝他皺皺鼻子:“你們男人啊,就是把人娶進來就往後院裡一丟,管都不管,自然糊塗了。”

趙燕恆緊走一步,攜了妻子的手笑道:“這話實在太冤枉了,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我哪有這樣?”

夫妻兩人說著話出了房門,剛走到遊廊上,就聽見下房裡有人在哭。綺年不由得揚了揚眉:“誰在哭?”

如鴛過去看了看,回來小聲道:“是秀書。”

“哦?”綺年笑嘻嘻看了趙燕恆一眼,“世子爺,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秀書姑娘受了什麼委屈呢?”

趙燕恆也笑道:“後宅的事,自然是世子妃做主,本世子聽命行事。”

綺年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拉了他小聲問:“這個秀書到底有什麼本事?不會是訓練過的刺客什麼的吧?”

趙燕恆倒笑了:“若是這樣的,派到我身邊來倒會引人疑惑。秀書這樣的,琴棋書畫皆精,不過看她的手就知道,並不是練過的,否則我也不敢帶著她。”

“那我就放心啦。”綺年笑嘻嘻拉起他的手,“我們去瞧瞧秀書姑娘到底在做什麼。”

林秀書一直跟針線房的丫鬟們住在下房裡,綺年和趙燕恆進去,正見她手裡抱著些東西在低聲哭泣,聽見動靜抬起頭來一看,連忙放下東西起身行禮:“奴婢給世子請安,給世子妃請安。”

“大白天的,哭什麼呢?”綺年也不叫她起來,就拉著趙燕恆的手站在那裡,笑盈盈地問。

林秀書聽了這句話,眼淚唰地一下流得更急:“奴婢,奴婢——”

如鴛不客氣地道:“世子妃問你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做什麼?你有時間在這裡哭,世子和世子妃可沒時間陪著你。”

林秀書吃了如鴛一頓排頭,不敢再裝柔弱,將自己方才抱著的東西拿過來,哭道:“這是奴婢昨日剛剛繡好的帳子,今日在院裡掛了一會兒,就成這樣子了——”

綺年仔細一看,那帳子繡得十分精緻,但上頭卻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了一道,將繡線都劃斷了好些:“不過是個帳子,就至於哭成這樣兒?”

林秀書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趙燕恆:“這是小雪姐姐吩咐奴婢繡給世子和世子妃的,不過才掛出去半日就被人劃成這樣……奴婢也不知是招了誰的眼——若是跟奴婢過不去,犯不著這樣——誰不知道這是繡給世子和世子妃用的,如今弄壞了,奴婢如何交差……”

綺年聽她這話說得夾七夾八的,不由得笑了笑:“照你的意思,誰劃壞了這個帳子,就是在跟我和世子過不去?”

林秀書忙道:“世子妃看,這上頭繡的是並蒂荷花鴛鴦圖,可這人卻正是劃在鴛鴦上,分明是有意詛咒世子和世子妃。”

綺年越聽越好笑,這挑撥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那你說這是誰在詛咒我和世子呢?”

林秀書覷著綺年的笑容,有些不安起來。她本是永順伯買下的孤女,自小就琴棋書畫地教導起來,原是為了送進京城籠絡人的,卻在渝州派上了用場。初時她還想著替永順伯做事,後來才知道趙燕恆竟是郡王世子,頓時轉了心思——能在郡王府有一席之地,比跟著永順伯又好了。

誰知道來了京城,綺年就把她往針線房一扔,真當成個普通丫鬟來用了。她忍了許久,今日終於逮到一個機會,怎能不趕緊說出來呢?便是不能近身伺候趙燕恆,至少也要讓趙燕恆眼裡看得見她,想得起她才是。

“奴婢看著,今日只有夏軒的採芝姑娘從這裡經過……”林秀書帶著一絲希望盯著綺年看。聽說這位世子妃是不容人的,夏軒裡本有三個通房,如今只剩一個了,有這樣的機會,難道她不發落?

綺年嗤了一聲笑了出來:“你親眼看見採芝劃了你的帳子?”

林秀書答不出來了:“今日只有採芝姑娘從這裡經過——”

“行了!”趙燕恆懶得再看她拙劣的表演。林秀書還是適合演那種書香門第的落難小姐,一旦綺年把她扔到丫鬟們的行列裡,她也就再演不起來了,“帳子壞了就再繡,不然要針線房的人做什麼?”拉起綺年,“走吧,不是還要去廚房麼?”

林秀書呆呆跪在地上,半晌,忽然聽後窗外有人冷笑了一聲。她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