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把碧桃交給他們處置吧,吉時都要過了,先拜了堂再說。”
“娘你糊塗了!”鄭瑾也惱了,“把碧桃給他們,難道是我們承認逼死了大嫂?依我說,統統打出去!如今他們家算個什麼東西,惱了就讓他們在京城呆不下去!”
鄭琨聽見妹妹的話,不由得眉頭緊皺:“打出去倒容易,可總要有個理由。”何況鬧起來的全是女人,若把自己家的小廝們叫出來,這些女人又怎麼打得呢?
鄭瑾將眉一豎:“他們信口開河誣衊我家,還要什麼理由?”
那邊張家三太太越鬧越起勁,竟然直往張淳的花轎衝了過去,一邊罵道:“小賤人,還不下轎拜原配的牌位——”想把張淳從花轎里拉出來,幸而被桃葉和柳枝死死擋住。
只是這麼一來,張家的女眷們全都往花轎衝了過來,桃葉和柳枝兩個人抵擋不住,一退再退,張家三太太已經能摸得著轎門了。
突然間斜刺裡一根棒子打來,正敲在三太太手上,只打得她唉喲一聲縮回了手去,還沒等看清是誰打她,就聽外頭有人清脆地高聲命令:“把這些攔截花轎意圖不軌的東西給我狠狠地打!”接著棍棒如雨點般落下來,打得張家女眷們哭叫連連。張家兩個舅爺見老孃和妻子捱打連忙過來,卻被幾個婆子丫鬟執著洗衣棒棰、掃帚、細竹條子團團圍住,打得抬不起頭來。
張家老太太因為年紀大倒沒捱打,這時候扯開嗓子就嚎起來:“這是什麼人啊,當街行兇,要殺人啦!”
那二十幾個丫鬟婆子利落地將張家人打倒在地,才排成兩列站了開去,後頭走出個穿著桃紅小襖石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