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門外道:“在下唐突,不知有外客,姑娘莫怪。”
許茂雲這屋子沒個退步,綺年想躲也沒處躲,只能站在原地不動。許茂雲鬧了個滿臉通紅,趕緊給綺年賠禮:“這是我表哥蘇銳,我們從小是玩慣了的,他不知道姐姐在這裡,姐姐可千萬別生氣。”
綺年其實從心理上總覺得自己比這些十八九歲的少年們要年長許多,避開不過是為了守禮,當真撞上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大大方方笑道:“不知者不為罪,既是無意,不須再提了。”
屋子外頭悄聲說了幾句話,少頃丹墨紅著臉進來,將一盒墨交給許茂雲:“表少爺說得了一盒上黨松煙,急著給姑娘送來,所以才直闖進來了。囑奴婢給周姑娘賠禮。”說著便福身下去。
如燕趕緊上前把她拉起來,笑道:“姐姐這是做什麼,可不是讓我們姑娘過不去麼。”
綺年笑道:“都說了無須再提,這是做什麼,臊我麼?”
許茂雲也不是個矯情的,既綺年這麼說了,便把這事揭過不提,舀著那盒上黨松煙墨兩人細細鑑賞了一番,道:“李白有詩,‘上黨松煙墨,夷陵丹砂末,蘭射凝珍墨,精光仍可掇’,當真名不虛傳的。”
綺年聽見松煙兩個字,想起來笑道:“你這愛墨,倒跟我二表哥一樣。他身邊的小廝一個叫松煙一個叫項煙,都是墨的名字呢。可巧你這丫鬟也叫丹墨,可見是不約而同的。”
許茂雲聽了也歡喜起來:“可見我跟姐姐有緣。”
兩人嬉笑了半日,綺年眼看時辰不早,只得起身告辭。許茂雲戀戀不捨的,叮囑下次再來玩耍。綺年先去了正房向許夫人行禮告辭,許茂雲又送她出來。剛走到園子門口,有個小廝氣喘吁吁跑來,跟丹墨說了幾句話。丹墨便又捧了一盒東西過來:“表少爺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