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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鬼。”素妍也起來了，“大不了，讓你摸回來。”

“不摸，你沒腹肌。”我去找水喝，突然有點口渴。

“你那麼喜歡腹肌啊？”素妍認真地問。

“也不是啦，”我笑著說：“我喜歡健康的樣子，覺得這樣挺健康。”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的話影響，素妍也開始鍛鍊身體了，每次只要有時間，就跟我一起去，Nic偷偷問我：“你們真的沒在一起嗎？”

“……沒有，你別瞎說，我和她只是朋友。”

Nic笑笑，沒說話。

他的話，又讓我疑神疑鬼，暗中觀察素妍，感覺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我好幾次偷看她之後，她翻了一頁書，淡淡地說：“安心吧，我不會跟你告白的。”

“……”

“你們那天聊天，我聽見了。”素妍盯著書本看，“你心裡有人的時候，我不會告白的。”她突然偏頭看了我一眼，“不過，你這麼可愛，喜歡你，也是正常的吧，好多同學都喜歡你的，只是你不愛和別人交往，不知道罷了。”

“我認真的，素妍，我不會喜歡你。”我認真地拒絕，最初定位是朋友，就是朋友，對於金老師，最開始就是沒有定位，所以才會走偏，我真的怕了。

“恩，好了好了，知道了。”她敷衍我，還捶了我一拳，“我都知道的事兒，非要說出來傷害我。”她揉揉我的腦袋，“就做朋友吧，恩？”

“恩。”我嘴上答應，心裡還是想，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又是一年聖誕節時，心中的苦澀，似乎比去年少了些，這次，我哪裡都沒去，就在宿舍裡窩著。

我登上了好久沒用的個人郵箱，在眾多未讀郵件中，意外看見了熟悉的名字。郵件標題：景夕，我是恩惠，看見郵件聯絡我。

內容很簡單：突然聯絡你，很抱歉，實在是有要緊的事，看見郵件，能聯絡我麼？拜託。

郵件傳送時間已是一年多以前了。

恩惠聯絡我，除了金老師的事，我想不到其他，難道是金老師出了事？我頓時心慌。我趕緊回覆，反覆措辭，我才意識到自己太傻，這麼晚回覆，恩惠不一定能看見，而且，過去了這麼久，要是有事……我太擔心，最終沒忍住，用公共電話給恩惠偷偷打了電話。

“噢，好久沒聯絡了呢。”恩惠有些意外，“過得好嗎？”

“你當時發我的郵件，我沒看見，是什麼事？”我心急地問。

“啊……”她啊了一聲，遲疑地說：“沒事了。”

“是和……”我半晌說：“是和她有關嗎？”我沒說金老師的名字。

那邊，有短暫的沉默，恩惠笑著說，“不是，現在都過去了，在國外，一切都還適應吧？”

“你也知道我在國外？”

“恩。”

我沒具體問，她怎麼知道的，“她還好嗎？”我是不是太懦弱了，連金老師的名字都不敢提，現在眼眶已經發酸了，怕自己會淚崩。

“好與不好，要怎麼界定呢？”恩惠始終帶著笑意，“你好好照顧自己就是了，今年聖誕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