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同伴,然後又看著我說:“你們真的想去那個地方?”我點點頭,摩托車手的表情有些為難,“這不是錢的事兒,而是……而是那個地方真的不能去的,誰去誰都要倒黴的。”
“倒黴?都倒什麼黴?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這些年倒是沒發生什麼事兒,不過從老輩兒開始,就沒有人敢去那兒……聽說那裡以前死過不少人,那地方有……有勾人的魂兒,誰去誰就會被勾走。”摩托車手的表情很複雜,我弄不清楚是事情傳到現在內容已經有所改變,還是他知道但並沒有說那是偉人的魂兒。陳根清的表情卻越來越得意,我覺得他每塊肌肉下面的細胞都在躍動不已,這讓我對他產生了鄙視,到底是個普通人,就這麼點兒素質,不就是因為我一直都不相信你嘛,現在得到了證實也不用這麼得意吧?把陳根清的得意歸結為是對我的懷疑的挑釁,其實是非常錯誤的,但在當時我根本不可能理解陳根清的那種心情,現在說來那應該是一種頗有成就後的自豪感。
我又問:“那這幾十年就從來沒有人去過?政府也沒有派人去調查過?”
摩托車手搖搖頭,“有,當然有,十幾年前就去過一個工作組,可什麼也沒查出來。後來政府就動員老百姓搬到那兒去,說村裡有不少好田和果園,荒廢了太可惜。”
“那有人去嗎?”
“誰去啊!大家都活得好好的,誰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不是說什麼也沒查出來嗎?又怎麼會有危險?”
“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可……可那個工作組的人回去後就怪事不斷,有讓車撞死的,有得了癌症的,還有一個在車上碰到小偷,他抓小偷沒抓成,倒讓小偷一刀給捅死了……你說那地方還有誰敢去?絕對是有……有神靈的,去了就要被勾走魂兒的。”
摩托車手的表情更加驚恐,我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說,他說的那些情況完全是正常的意外,在現實中並沒有什麼神秘的地方,可有人如果非要與那個村子聯絡在一起,你又該怎樣去反駁呢?而且事情也真是太巧,偏偏發生在這些人身上,就像真的被什麼設計好的一樣。
我是說什麼都不相信有鬼怪神靈之類的東西,但摩托車手們相信,所以他們直搖著頭,顯然事情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只能看向陳根清,這時的陳根清表情已經黯淡下去,像是傍晚的夕陽,片刻璀璨後迎來的就是黑夜的冷酷,可他的思維卻要比我靈活,因為他說出了一個雙方似乎都可以接受的方案。“要不這樣吧,你們把我們倆送到村口,不用進村,就是離個幾百米也行,我們可以自己走過去,這樣你們就不用害怕裡面的神靈勾到你們的魂兒了。而且我會給你們雙倍的錢。”
陳根清的話顯然具有很強的吸引力,摩托車手重新抬頭看著我們,腦子或許還在不停地做著思想鬥爭,但眼神中流出的表情已經做了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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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到了村莊裡的房屋,感覺觸手可及,可我們還是足足走了十分鐘才進入黃羊堡村,摩托車手們真的非常小心,停車的距離絕對不止幾百米。在我和陳根清在鄉間的小路上行走時,陳根清突然問我:“蕭記者,你真的不怕?”
說實話,在聽到陳根清這一次的詢問時,我的信心也有些動搖,人心畢竟是肉長的,雖然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那些反科學的東西,但也禁不住它們這樣反覆的考驗。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有什麼問題?真的是迷信的說法風水不好,還是自然環境中存在什麼影響人體機能的有害物質?我還是更擔心後者,不過這裡自古至今都不是軍事機地,也沒發現有什麼礦藏,而且在國內也不應該存在類似於俄羅斯切爾諾貝利那樣的事情,至於自然界中的原生態輻射,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威力,況且看不出這些和車禍和讓小偷刺死這樣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不知道陳根清有沒有感覺到,我無動於衷的樣子是極力裝出的,雖然我的回答乾脆有力。“不怕。”但在話說完後,我就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恰恰這時眼神又和陳根清對視了一下,於是我就問:“你光問我害不害怕,你呢?你不是同樣也要進去嗎?”陳根清的回答充滿了不屑,“我當然不怕。”顯然陳根清的這種回答只能讓我更加疑惑,因為這怎麼看都是矛盾,從邏輯的角度上分析是這樣的:如果勾人魂魄的事情是真的,進去的人自然都要受影響,陳根清當然也不會例外;再換一種表達方式就是——陳根清現在要進去,如果有偉人的魂魄在勾魂兒,他肯定不會被排除在外。矛盾就這樣出現了,陳根清說他當然不害怕,那麼原因只能有兩個,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