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想隨意開罪,但凡這種有本事的,大多不是就該有些怪脾氣?
凡圖沒有馬上搭腔,卻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吸了一口,才開口,卻只有四個字:“六點之後”說完,竟然便打算離開了。
小劉一愣,“大師,我怎麼聯絡你?”
“我會找你”凡圖實在不想再呆下去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劉還要說什麼,卻被陸大龍一聲低叫打斷,轉過頭只見陸大龍滿臉冷汗,吸著冷氣,不知怎麼了,這一愣的*夫,凡圖已經出去了。
原來陸大龍心裡早就對凡圖有氣了,見他到了這時還如此拿喬,就想給他一個教訓,手在桌下掐了個訣,向凡圖手中的煙彈過去,想著讓那煙大燒一把,出出他的醜!可沒想到,凡圖手裡的煙沒燒出大火,他自己的手卻燒了起來。若不是他機靈,唸咒滅了火,那出洋相的就是他了。疼啊……
楊帆暗自心驚,這個凡圖,心思深不可測,看似平和中庸,可卻絕非息事寧人之人。他身居官場,不願別人知道自己從小被爺爺逼著學過法術,本想借著這個陸大龍攀上省長,市長,可這個傢伙卻頹不爭氣!現在又冒出來這麼個凡圖,事情有點麻煩啊!那個凡圖的法術定不在大龍之下,可自己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呢? 難道……楊帆只覺後背一陣冷汗,他想起了爺爺曾經給他講過的那些傳說中的人物……如果真是這樣……靠著這個陸大龍恐怕在省長和市長這裡都討不來好處了……
晚上8:30,兩輛轎車停在市郊的一座豪華別墅之外,陳市長和小劉從第一輛車下來,楊帆和陸大龍從第二輛下來。在陸大龍的推薦下,楊帆以朋友兼助手的名義跟了來。四個人不聲不響的走進院子,卻沒有進別墅,而是繞到了後院,進到一間自建的平房裡。
房子蓋得很講究,無論是窗戶的位置還是尺寸都暗合卦象,顯然有高人指點,成的是 “興主聚氣” 和“聚財守金” 之勢。只是此時,這房裡卻充滿一股陰氣,不知從哪散出的腐朽之味如一隻只觸角,毫不客氣的侵入幾個人的鼻腔,令人作嘔。
陳市長站在屋子中間不說話,其他人也就更不會搶先開口,而整間屋子裡竟然除了兩個大鐵櫃,一張類似醫院裡急救用的鐵床外就什麼都沒有了!迎面的牆上用彩色噴塗畫了整面的觀音畫像,輕煙緲緲,神態祥和,栩栩如生。
“那個凡圖呢?”見牆上的時鐘已經接近九點,陳市長終於開口了,卻是問小劉。
小劉搖了搖頭,陳市長眼裡閃過一絲不快,小劉忙道:“這人不識大體,神神秘秘的,不知什麼來頭,他不來,更好。”
陳市長這才點了點頭,繼而說道:“來到家裡,我也就不把兩位當外人了,我雖不迷信,可這世上卻有許多解釋不了的怪事。說來鬧心,我家裡,現在還真的有些家宅不寧。”
陸大龍連忙附和著說什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科學和迷信的本質區別就在於看待事情的態度,以及是否偏聽偏信,盲目而從。楊帆想了想也道:“只是我們現在的語言匱乏,許多事情還沒有科學形容的名詞,咱們為了敘事方便,也不妨暫借那些鬼神的詞彙一用。”
小劉也忙道:“是啊,是啊,陳市長一向教導我們做事情要靈活,沒想到楊主任到是陳市長的知音啊。”
陳市長滿意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我也不能太過迂腐了。”說完,卻是話鋒一轉,道:“陸大師,不知你是否曾經見過死屍行走?”
陸大龍心道,好傢伙,可算說到正題了,便做出一副內行的樣子道:“那是自然,湘西的趕屍、古墓中的殭屍、怨死的腐屍,這些我都經歷過。”
小劉連忙道:“那麼,都有什麼原因能讓屍體……活起來?”
“原因很多,但多脫不了環境、兇靈和所致這兩類。其中最好對付的,是因環境陰穢而起的屍體,俗稱殭屍,除了力氣與難看的樣子沒別的本事。最難對付的是因兇靈而起屍體,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是光殺死屍體就能解決問題的”陸大龍說得有些唾沫橫飛,彷佛在做純理論探討。
陳市長沉吟良久,對小劉使了個顏色。
小劉點了點頭,走到鐵櫃前,開啟一個抽屜,在裡面按了一下。
刷…
觀音畫像的下方,地板上竟露出一個地道……
陸大龍和楊帆都有些吃驚,只覺得在市長家看到機關設計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隨著地道的開啟,陳市長的呼吸似乎也有些緊張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道:“陸大師,這地道之下,是我家裡人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