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湧上了心頭,莫蘭感覺,它就象一隻討厭的蚊子,你知道它在你周圍,但是你就是抓不住它。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她有這樣的感覺呢,她怎麼都想不起來。
“那個人怎麼還沒下來?她難道不知道客人們就快告辭了嗎?”戴柔一邊往臉上撲粉一邊說。
“孕婦大概都會很貪睡吧。我們還是到餐廳去等她,我想她很快就會下來的。”莫蘭說。
“說的也是。”姜容喜道。
“保姆已經來了,正在廚房為我們煮早餐呢。”戴柔說。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走吧。”莫蘭輕快地說。
她們一起來到餐廳,果然,餐桌上已經擺了一些一盤切片面包,一瓶果醬,和一大鍋熱氣騰騰的湯。
“不會吧,難道還是昨天的湯?”戴柔不禁皺了皺眉頭。
“她昨天就說,今天的早餐就是用吃剩的雞湯配麵包。”姜容喜道。
戴柔撇了撇嘴:“這也算是待客之道嗎?”
“你也可以不吃。”姜容喜道。
“不吃早餐容易發胖,我看你還是將就一點吧。”莫蘭對戴柔說。
“那我們要不要等她來了才開始?”趙燕淑怯生生地問道。
這問題讓其餘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即大家都笑了。
“好吧,那我們就等她10分鐘。”莫蘭說。
這時候,餐廳通往庭院的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高高的人影閃了進來。
“姑娘們,你們好。”聲音熱情開朗。
不用問,是廖勇立。
他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廖勇立,杜小美不是說你明天才回來嗎?”莫蘭首先發問。
“事情辦得順利,所以就提前趕回來了。”
“得了吧,趁你老婆現在不在,快點交待,你究竟到哪兒去了?是不是又去跟哪個漂亮妹妹鬼混去了?”戴柔似笑非笑地問道。
“天底良心,我可是循規蹈矩的好丈夫,不信你可以去查,我昨天晚上可是整夜都跟好幾個生意在一起。”
他幹嗎要解釋?莫蘭心裡犯嘀咕。她轉過頭,發現姜容喜正把玩著中指上的寬邊銀戒指,莫蘭覺得好玩,她知道,每次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表示她在思考問題。
廖勇立把行李包往客廳一丟,順勢坐到餐桌前,興致勃勃地打量她們。
“你們現在幹什麼呢?”廖勇立問道。
“你看呢?”戴柔反問。
“我們在等杜小美一起吃早餐。”趙燕淑老實地答道。
“哦,得了吧,她要睡到中午才會起來。除非你們想留在這裡吃午飯。”廖勇立笑著拿起麵包,開始往上面塗果醬。
那就吃吧。其他人都開動起來,只有莫蘭坐著不動。
“怎麼拉,你不是說不吃早餐容易發胖嗎?”戴柔一邊啃麵包一邊問。
“我情願發胖。”莫蘭答。
“算了吧,你就是挑剔。”
不錯,情願發胖也不吃難吃的食物,是莫蘭作為一個營養美食家的宗旨。
“她的確挑剔。”廖勇立一邊說,一邊笑吟吟地掀開熱氣騰騰的湯鍋開始為自己舀湯。
“挑剔的人能長壽。這是我媽說的……”莫蘭說著抬頭瞥了一眼廖勇立,驀地,她發現他舉著湯勺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怎麼了?”
廖勇立沒有回答,他表情嚴肅,瞪著手裡的湯勺,那裡面還在冒熱氣,他似乎想要穿透濃濃的霧層看清楚勺子裡的東西,突然,他低喊了一聲,
“啊……”那聲音就好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求救聲。他猛地把勺子扔在桌上,熱湯灑得一桌都是。他的臉也因為驚恐而完全扭曲了。
姜容喜慌忙站起想避開,但她的裙子上還是被濺到了熱湯。
“天那!”姜容喜瞪著桌上的物體,驟然捂住了嘴退到一邊。
“啊――”趙燕淑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隨後她就象被火燒著了裙子,踉踉蹌蹌地逃出了餐廳。
桌上,一根戴著鑽戒的手指混雜著幾根燒爛了的蔥被丟在桌子中央,它溼漉漉的,還散發著雞湯的熱氣和蘑菇的味道,莫蘭立刻認出了那個鑽戒,昨天杜小美整天都戴著它。天哪,怎麼會?難道說……她一遍一遍地想要問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她已經蒙了,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有兩秒鐘,莫蘭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經停止了跳動,等到她慢慢恢復過來,卻又因恐懼和震驚以致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