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師替被下降者解除。
當我把憶君帶回驛站的時候,頓時去找了大夫,沒想到這個咸陽城所有的大夫看到憶君的症狀口,紛紛嚇得當場便跑了,即使不跑的,也嚇得不輕,雖然他們不知道這種降頭術和血咒的種種,可是行醫多年,也看得出來,這中降頭是很強的降頭師下的,所以紛紛離開。
最後蓮找到了一個錦國在咸陽城中資深的大夫來看了之後,他嘆著氣,緊皺眉頭地和我們說了上面的洋洋灑灑的話來。
想起那個灰袍的男童,還有他刻意撞上憶君身上的樣子,顯然是預謀已久,想必我們的蹤跡早就在踏進咸陽城時便被發現了,而憶君,成了他們的目標。
因為他們明白,錦少本身沒有任何弱點和缺陷,唯一的也是致命的弱點,便是她最疼愛的女兒,所以,目標變成了憶君,一路上,我們都是被錦國的人暗中保護的,沒想到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竟然小看了他們,他們把目光放在了四歲的憶君身上。
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四歲的孩子,他們真的沒有人性,既然他們那麼期待看到我安錦,那麼,我便和他們抖一抖,他們要對付的是我,我不想憶君受到任何不該有的 傷害。
我不知道自己是變得多麼冷寒的,也不直到自己是怎麼從錦國在後秦建立的地牢中對那個瘦弱的男童啞奴中套到現在手中這張唯一的線索的。
那個老大夫離開時,只說了最多一個月的世間,如果一個月後,依然無法解除的話,憶君會慢慢地喀什全身腐爛,流膿,然後那些屍蟲便開始從下降的地方孿生出來,開始在她身上吸嗜,最後血流盡,成為一具乾屍。
一個月,我最多隻有一個月。
所以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個誘我進去的陷阱,我還是毫不猶豫的去了,因為只有走到圈套的盡頭,才能看到降頭師,才有機會擒住他,解除憶君身上的血咒。
手上捏著的紙上,只寫著短短的幾句話,郊外流月山莊,塗覓怪神醫。
這個人不會解,但是他知道如何解,直到誰能解。
我抵達那裡的時候,天色微亮,沒有閤眼了幾日的眼睛有些泛紅,酸澀。
等我到那,看到一個很古老的莊園,青石的牆上已經佈滿了綠色的蔓藤,大門前的石獅子已經有些傾斜了,門前吊著兩個已經陳舊破爛的紅色燈籠,在有些淒涼的風中搖曳。
我看著這個有些古怪怪異的古老屋子,定了定神,便走過去,敲門。
那種古木敲上去的聲音在淒涼安靜的四周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我等了半響兒,就有個弓著腰駝著背的老人來開門,看到我表情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一般。
“公子有事嗎?”
我看到她的目光有些渾濁,但是卻有絲絲清明,既然這樣我也不必躲躲藏藏的,我看著他,恭敬道,“晚輩安錦前來拜訪。”
“哦”他淡淡地點點頭,也不通報,直接開啟門便讓我進去。
他低眉道,“我家莊主等了你好久了,進去吧。”
我點點頭,踏進去,這是才發現這個莊裡外都是一樣,想已經荒廢已久的莊園一般,到處都是落葉雜草,屋子也是陳舊不堪,看上去有點像靈異事件發生的地方或者鬼屋一般。
想罷又覺得自己可笑,前塵往事了,我為何還記得,那些在現在看的鬼故事,恐怖片。
想想那時的自己真是天真幼稚得可笑。
在哪個老奴的帶領下,我跟著他穿過重重逶迤的走廊,還有幾個彎型拱門,一路上都安錦的有些詭異,而且一片頹敗調離的景象,連那些很久很久沒人修整國的花園裡的花花草草都苦圍起來。
這個山莊看似很小,可是卻是遷回路轉,層層疊疊,彷彿沒有盡頭一般,
我跟在他身後一路前去,一路上他沒有說話,我也沒開口詢問什麼,一切都安靜的有些詭異,連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一切彷彿靜止了一般,我彷彿處於一個凍結的空間中,這裡與世隔絕,與人生存的地方相差甚遠。
我表情淡然,但是卻看的出這個院子絕對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的,詭異的出奇。
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的屋子裡,他停了下來,我環顧四周,都是蔥翠濃郁的竹林,有些陰森森的,連空氣都是冰冷的,我的臉被微微浮動的風冰的有些生疼。
“主人,人帶來了。”
屋子裡面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似乎是個老者,他淡淡的恩了一聲,便道,“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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