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著生命力,以一種淡泊的態度與世無爭的各自生活,步調緩慢有節奏,我竟然有種錯覺,連那在百花間飛翔的蝴蝶飛的弧線都是早就預定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懷中的小白可沒有我這樣種種幻覺,它像回到好久不見的老家一樣興奮。東張西望,雀躍不已。
由小白帶路,穿過叢叢茂林,山間小澗,綠岸花香,看似陡峭已是絕路的懸崖峭壁,可是在穿過之後,視野內又是另一番天地。廣闊的綠地,一片空曠,依山而建,從下往上,是幾百級的階梯連通的個個樣式怪異的小屋。老實說,還真有點現代風格,如果它不是木屋草屋的話。一路上都是我一個人,哦,還有小白,同行的小七被我留在了桫欏城,在完成我吩咐的任務後直接趕到劍賢山莊。青刺帶著餘下的人先趕到劍賢和師父會合。也許能幫上他點小忙之類的。
我看著偶爾從屋中冒出來,穿著怪異,髮型怪異的幾個傢伙,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到了。這就是十怪的老巢了。我撫了撫額頭上密密匝匝的薄汗,還真是遠啊,累死人了。
也許,我該給他們點驚喜作為小小的見面禮。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嘿嘿賊笑幾聲,便偷偷摸摸地朝山下的木屋走去。
過了不久,九怪突然發現自己的門前多了一具屍體,還是一個俊美異常的少年,和那位絕世美男故友有一拼,在怎麼推怎麼攮怎麼喊躺在地上的傢伙都沒反應之後,一向精明的九怪突然想到一個注意,既然是天上掉下來的,恰好可以做新研究出來的奇癢膿水腐爛散的試驗,一想到這麼美麗的少年在自己的毒下慢慢慢慢地變得先是全身都癢,在夢中情不自禁地抓癢,被抓之處的血肉都會一塊塊的掉下來,接著就會出噁心惡臭的膿水,噁心得讓九怪充滿期待,再然後就是全身開始腐爛,但是此時人依然不死,而是要親眼無力地看著自己的血肉腐爛得最後只剩一架白骨。
雖然解藥還沒研製出來讓九怪有小小的疑慮,但是想到有免費的活物做試驗,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九怪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從夢中醒來的少年看到自己腐爛成白骨的樣子被活活嚇死的情景。雖然看到這麼美麗的少年心底有過那麼一絲絲不忍,可是九怪是什麼人,為了有趣鐵石心腸的人!
正在九怪喜滋滋地拿著藥粉走到試驗檯上撒向少年白嫩柔滑的小臉蛋時,一直沉睡,雷打不動的少年突然睜開眼,鬼魅地朝他咧嘴一笑,嘴一吹,正在怔忪的九怪還沒從那詭異的笑容中反應過來,該死的藥粉已經全都融進自己臉上的面板裡了。該死的,當初為了避免出現被風,被外物干擾的情況,最新代的這種毒藥可是沾膚即化入血肉裡的。
想到即將腐爛的不是眼前這個對著自己做鬼臉的美少年,而是自己的時候,九怪尖銳地怪叫一聲,那淒厲的慘叫聲不僅嚇跑了門外林裡的麻雀,也把另外的九怪(九個怪物的簡稱,嘿嘿)吸引來了。
正在另外九怪到達九弟的屋子時,看到的景象就是一身白衣的美少年幸災樂禍地坐在一個高高的臺上看著滿地打滾的九怪陰森森地笑,正在另外的九個怪兇狠地看著這個少年,準備質問他做了什麼,或者直接把他碎屍萬斷,或者直接把他扔進暗流轉(神獸生活的地方,前面已有介紹)裡喂那些神獸做晚餐的時候,看完好戲的小白從一旁躥到少年懷裡,解讀了眾位的疑惑。
“神獸!安錦?!”異口同聲的。
我悠然地點點頭,跳下臺子來,對各位怪叔叔們行禮道:“各位怪叔叔,侄兒有禮了。”
聽到我的聲音,站在前面,極有威嚴的一個白頭髮叔叔不屑對我道:“不要裝了,易容術雖然不是我教給那個傢伙的,可是那些變聲丸可都是我的發明,小丫頭,你怎麼來了?”
我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看著他們眼不眨心不跳,無比清純無比委屈地說道:“小白想眾位叔叔了,正好侄兒路過此地,便想著來拜訪,可是侄兒抵達這的時候,實在睏倦不已,便在九叔叔門前睡著了,可是沒想到醒來時聽到九叔叔嘴裡嘀咕要在侄兒身上做什麼試驗之類的,侄兒一心急,嘴一吹就這樣的。”說到最後我幾乎眼淚都掉下來了。
九位叔叔齊聲對在地上癢不堪言的九叔叔說道:“九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侄兒好不容易來此一趟,你怎可——”
我面上依然惶恐,可是心中卻偷笑不已。真好騙。這十怪,果然是心思簡單單純之人,除了愛玩(不過有時玩的代價是要幾條人命),愛捉弄人之外,倒還真不知道人心險惡。
倒在地上的九叔叔咬牙切齒道:“小、惡、魔。”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