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國爭奪的地方,只是礙於晉國的強大,一直不敢付諸行動,可是,現在主人竟然為了他拱手送人嗎?那是兵家必爭之地啊,開什麼玩笑,沒了那裡,那麼邊疆便隨時處於危險之中,邊疆告急是不可避免的事了。陳文此刻只期望,那個鮮卑長公主也不知道他在哪,不然——
陳文想都不敢想。
“唉——”頭頂突然有一聲長嘆勃出,每次陳文按時來報告追查那個人的進展時,一次次失望的司馬睿如同老去了一般,良久,他輕道:“你下去吧。”
“主人——”陳文面色微難,似乎在鬥爭說不說出來。陳文怕訊息不準確,又要讓主子失望。可是——
“怎麼了?”司馬睿看向他。
“唉,”陳文豁出去了:“屬下收到訊息,錦公子有可能參加本年在劍賢山莊舉行的武林盛世。”
司馬睿頓時眉開眼笑:“可千真萬確?”
陳文結巴道:“屬下只聽江湖上有此說,不知是真是假。也許只是謠傳。”最後一句話陳文說得艱難。
“哦。”司馬睿希冀的臉頓時沉寂下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陳文打了個千就要離開。
不知道為何,走到門口,陳文突然脫口而出:“主人,你會去嗎?”
回應的是司馬睿的輕輕一笑:“當然會,只要有一絲希望,朕便不會放開。”
陳文嚇得幾乎當場較軟跌倒。唉,這還是那個冷漠殘忍,隨便就可以利用任何人的那個帝王嗎?
陳文還沒走遠,就聽到裡面高貴的男子突然對一直候在外面的太監大總管命令道:“高陸,去抬十壇百花青梅來。”
高陸應道:“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借酒消愁愁更愁。陳文不知道腦子裡怎麼莫名其妙地冒出這麼一句。還是去辦正事要緊。
“他,是誰?”蘇妲看著躺在我床上,醉成一灘爛泥的傢伙問道。
我用溼毛巾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沒好氣地答道:“我朋友。”
“朋友?”她的表情沉重。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個男女授受不親不清的觀念。想必她擔心被人發現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拍拍她的肩,無所謂道:“放心啦,在這鳥不生蛋鬼不拉屎的地方,不會有人發現的。”
蘇妲看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男子,此時因為難受他的薄唇緊緊地抿著,似乎他的面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不可能的可能:“難道,難道他是——?”蘇妲驚訝地望向我。
我眼都沒抬,隨意問道:“他是什麼?”
“白袍公子桓溫。”蘇妲的表情有些激動,臉上有不明的紅暈。
聽到這個熟悉卻彷彿很久前的名稱,我忍俊不禁:“是啊,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的目光閃躲,不敢看我。
我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認真地看著她,惡聲道:“小妞,你最好給你大爺認真交代,否則——”我伸出魔爪嚇她。
她不理我,自顧自地照顧那個睡得正香的傢伙。
“哎,你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我賊賊地看她:“你是不是暗戀人家啊。喔,白袍公子和美嬌娘,好相配。嘿嘿。”
她的臉嘩地紅了,連耳根都沒有放過。表情嬌羞。好不漂亮。
“說到你心坎啦,說到你心坎啦。”我人來瘋般地笑起來。
“你,你——我不理你了!”想不到一向冷漠的她竟然也有女人的一面,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扶住她的雙肩,望著她美麗的眼睛,正色道:“他是個好人,如果你倆能在一起,我會很高興的。”
她的臉上忽而欣喜,忽而悲怨,良久,她涼涼道:“我和他,怎麼可能,先不說他會不會喜歡我,我是皇帝的女人,即使被打入冷宮,依然是,這輩子,註定的了,我還能奢望什麼呢。”
我抱住她:“蘇,你不用這麼沮喪,相信我,以後我一定會給你自由身。一定。讓你能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她搖頭不語。
見她沉默,我岔開話題:“對了,你怎麼認識桓溫的。難道,”我假意猜測:“你也是他曾經的入幕之賓。”
“你亂猜什麼啊。”她低下頭,臉又一次紅了。
“我十三歲的時候,和母親去廟裡進香,正好看到他文采翩翩,白衣飄飄地站在那,鎮定如斯地和一干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鬥才,那些人都輸得心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