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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錢,設想了一種可能,即先行爭取其周圍島國的簽證,然後以過境名義進入澳洲和紐西蘭。

在北京國際海員俱樂部查閱外交手冊,我們發現所有和中國建交的南太平洋島國,都是非常駐性質,也就是說,雖然有外交關係,但是在北京沒有常駐機構和外交人員,委託一些在歷史上有特殊關係的國家,照看在華利益和代辦業務,西薩摩亞正是由紐西蘭駐華使館代理。

薩摩亞群島,位於南太平洋波利尼西亞群島中部,分為西薩摩亞獨立國和東薩摩亞兩部分,東薩摩亞為美國在南太平洋的屬地。群島上除了土著居民,早在十九世紀就有了華裔和華僑,我們納悶,當年他們是如何過去的?是候鳥?還是風吹過去的種子?太不可思議了。

從資料上看,西薩摩亞人口只有十多萬,首都阿皮亞才3萬人。西薩摩亞又稱“椰子之國”, 盛產椰子和可可,世界各國都用來製作高階巧克力糖。海洋的綠色波紋,火山和熱帶雨林氣候,在我們腦海中勾勒出一派典型的熱帶風光。非洲沒去成,能到南太平洋赤道島國一遊,也算是還了心願。聽說西薩摩亞的還是部落制社會,薩摩亞人擅長製作獨木舟,很有魯賓孫飄流記的意境,光憑這一點就夠吸引我們了。言歸正傳,使人浮想聯翩的是旁邊的美屬薩摩亞,六萬人口,特產金槍魚,那就是個袖珍美利堅,有參眾兩院,*黨共和黨兩黨制,仿效得惟妙惟肖,還全民免費醫療保險。如果能遠渡重洋,進入這個南太平洋群島,即使去不了澳洲和紐西蘭,滯留西薩摩亞凍不著餓不著,據說當地人的食物,主要是滿山遍野的香蕉和麵包果,用燒紅的卵石來燒烤野味。實在熬得不行,搞一艘獨木舟,趁著月黑風高偷渡東薩摩亞,也就算圓了去美國的夢。

透過紐西蘭駐華使館,我們向西薩摩亞提出了申請,同時也申請了赴紐西蘭旅遊簽證。一個多月以後,紐西蘭駐華使館通知我們,因為沒有經濟擔保人,紐西蘭簽證被拒絕,不過,使館接到西薩摩亞政府回覆公函,我們的簽證已被批准了。這下子,紐西蘭使館陷入兩難境地。如果發出簽證,由於沒有直達航班,我們就必須在紐西蘭過境轉機,這樣就有賴在紐西蘭的可能。如果不發籤證,立即遭到我們的抗議,扣押簽證顯然是漠視和侵犯西薩摩亞的主權。領事查閱了半天有關的領事條例,要求我們持有中轉澳洲前往西薩摩亞的機票,就可獲得西薩摩亞簽證。澳大利亞航空公司出場的是一個經理,白人,一臉的蔑視,用盎格魯撒克遜的高傲口吻,堅持我們得先有西薩摩亞和紐西蘭的入境簽證,才發售機票。紐西蘭使館和澳大利亞航空公司之間的推諉,歸根到底是都害怕中國人跑進各自的國家。紐西蘭臨時代辦是個重磅女人,卻有著天籟般的嗓音。最終還是她拍了板,“好了,大家都精疲力盡了,先生們,我們也不再為難你們了,不過也請你們幫個忙。”她讓我們到日本航空公司辦理北京…東京…悉尼…阿皮亞(西薩摩亞首都)的訂票單,然後憑此單紐西蘭使館換給我們西薩摩亞簽證,這樣,紐西蘭將“禍水”潑到澳洲,不過,有趣的是,當我們拿到並閱讀蓋有紐西蘭駐華使館公章,西薩摩亞的另紙簽證(簽證不是加蓋在護照上,而是特製的一紙公函)上的英文說明,發現我們已經有了紐西蘭過境權。也就是說,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進入該國,這可不是紐西蘭駐北京使館的初衷,因為就在一個月前,我們申請紐西蘭簽證是被拒絕的。

第九章

澳大利亞是個金色的夢境,至少對於當時的我們是如此。西薩摩亞旅遊和紐西蘭過境簽證的成功獲得,無疑使我們士氣大振,增強了進軍澳大利亞使館的底氣。當時,北京的澳大利亞使館就像個熱門的舞廳,年輕人趨之若鶩,人滿為患,幾乎清一色是奔著留學簽證而來。坐鎮簽證處的中國秘書,是一位很年青的陽光姑娘,敏捷又不失幹練,我為其可動聽的地道京腔所傾倒。看見我胸前紅色的交大校徽章,她對我們頗有好感,對我們護照上各色簽證,十分好奇,“你們夠可以的,洲際旅行,真讓人羨慕。”因為申請澳大利亞過境簽證,我們的表格得以破格優先提交,免除排隊之苦。不大一會兒,領事簽證官員召見;是一位舉止斯文的中年婦女,很有禮貌地說;”先生們;你們要去的是奧地利;而不是澳大利亞。”表格退回一看傻眼;原來是在匆忙中,竟把英文版旅遊年鑑的西歐奧地利一家HOTEL資料;填寫到表格中“在澳洲逗留期間留宿何處”一欄; 奧地利和澳洲的英文名字僅一字之差;鬼使神差,也就沒有去成大洋洲。後來去了歐洲,最終落戶了奧地利,也算是陰差陽錯的緣分,莫非是預兆和天意?當然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