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勒著馬猶豫不決地站在當地徘徊著。
二黑想騎馬繞回去撿剛打死的那第一名鬼子的槍,可又沒有把握很快找到,正在這時,沒死的鬼子舉起了槍,二黑一驚,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槍也舉了起來。鬼子一看二黑舉起了槍,嚇的“嗷”地一聲怪叫,子彈“啪”地打上了天,掉轉馬頭就向來路上跑了下去。
二黑一看鬼子給嚇跑了,急忙催馬跑了過去。第二名被打死的鬼子臉朝下趴在地上,馬也沒跑,就在一邊站著。二黑盯著鬼子的屍體跳下馬,挺著刺刀走過去,對著鬼子屍體的腰部狠狠地踢了一腳,看鬼子是真死了,二黑把手裡的槍放在一旁,先摘下鬼子的水壺晃了晃,聽見裡面有水響,擰開壺蓋大大地喝了一口,把水喝夠了,二黑開始摘鬼子身上的武器。鬼子用的馬槍被壓在身下,二黑一使勁給拽了出來,又把子彈盒和馬刀解了下來,看了看鬼子背的飯盒挎包,二黑覺得也有用,也給摘了下來。收拾好了這一切,天有點兒要黑了,二黑覺得這裡不宜久留,跳上自己剛才騎的那匹馬,把死鬼子的馬一牽,二黑向西面跑了下去。
……
田奉武從巨痛中醒了過來,天已經黑透了,額頭上的傷口疼的厲害,一隻眼睛也被血糊住了,他使勁地睜了睜眼,同時想用力坐起來,可傷痛讓他只是疼的叫了一聲。
他的這聲叫立刻驚動了一個人,只見這人手裡提著槍尋聲找了過來,田奉武看見有人過來,用微弱的聲音喊道:“救救我!”
來人撲過來,瞪著眼睛道:“是奉武嗎?!我是二黑!”
田奉武顫抖著伸出手喊著:“是、是我!二黑!”
二黑撲上來抱住田奉武問道:“傷哪裡了?重不重?!”
田奉武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在腦袋上!捱了一刀!”
二黑看不清田奉武額頭上的傷,一咬牙,他抱起田奉武就要向沙丘深處走,他想在沙丘深處點堆火,一是想借著火光看看田奉武的傷是傷在何處,二是想給田奉武術熱點兒吃的。就在這時,膽大心細的二黑突然發現沙丘下有個黑影在動,這黑影是小心翼翼地向上爬,邊爬邊還猶豫著,是爬爬停停,看樣子是想觀察觀察沙丘上的動靜。
二黑畢竟是藝高人膽大,看看不遠處的兩匹馬,二黑打定主意,如果對方是好人就罷了,不是好人就打死他,即使來人身後還有其他人,憑著自己的槍法和兩匹馬自己帶著田奉武跑掉是不成問題的,打定主意,二黑“唰”地一拉槍栓,高聲對沙丘下面的黑影喊道:“是誰?幹什麼的?站起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黑影沒想到沙丘上有人,而且還有槍,嚇的一激泠,立刻伏在那裡不動了。
二黑見狀又喊了一聲:“快站起來!兩百步你可跑不出我的子彈!”
黑影聽出了二黑的聲音,站起來笑著問道:“是二黑嗎?我是劉大年!”
二黑一聽是劉大年忙放下手裡的槍道:“是大年啊!是我二黑!”
劉大年一聽果然是二黑,、三步並做兩步地跑上了沙丘,照著二黑的肩膀擂了一拳道:“你也沒死啊?!這小日本可真夠兇的,對咱們真是不留情!”
二黑看劉大年象是沒負傷的樣子就好奇地問:“剛才打的那麼殘酷,我就看著史小栓兩個人跑了,你怎麼也沒事似的啊?!”
劉大年“呵呵”一笑道:“我剛才看打到最後,咱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沒人了,我尋思著我就是再拼了死也沒多大意思,不如留著以後多做點兒事,藉著兩鬼子都來砍我,我就假裝被砍中了順勢滾下了沙丘,兩鬼子估計都是以為對方砍中了我,也沒往下追,我滾到沙丘底下偷眼向上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我,我就偷偷溜走了。找了個地方藏到這會兒,我想鬼子肯定都走了,就想回來找找咱們的人,沒想到就遇見了你,你來多會兒了?發沒發現還沒有咱們的人?”
二黑嘆了口氣道:“我剛才看了幾個都死了,就剩奉武受了重傷!”
劉大年一聽田奉武還在這裡負了重傷就急忙問:“在哪兒呢?!”
二黑慘然一笑:“就在我身後呢!我正發愁呢!你來了正好,你在這上面看著點兒,我去底下點堆兒火,看看他的傷,再給他弄點兒吃的!收拾好了咱們就趕緊走!”
劉大年爽快地答應道:“好!你放心吧!”
二黑把自己揹著的一支槍給了劉大年,劉大年幫著二黑把又昏迷過去了的田奉武背到背上,二黑問:“大年!你吃東西沒有?我這裡還有點兒吃的,你先拿去吃!”
劉大年道:“我吃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