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帶著咱們建設共產主義,到那時就沒有了地主老財,要實現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你們的日子就會是這個樣子了!”
大嫂雖然不知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含義是什麼,但也知道是件很不錯的事,笑著對這些女戰士道:“那可感情好!是不是沒了地主老財就沒人收我們的租子了?!”
柯夢蘭笑著道:“是啊!那時就沒人剝削你們了,打下來的糧食全是咱們窮人的!”
大嫂唸了聲阿彌陀佛,揚起一張未老先衰的臉道:“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們的娃兒就不用餓飯了,你們不知道,每年青黃不接的時候看著孩子餓的哇哇哭,我的心裡就……”大嫂說到這裡哽咽著說不下去了,手裡的燒火棍也掉在了地上,秋蘭忙伸手抓過燒火棍,用另一隻手扶著大嫂道:“大嫂!您先歇歇,我來燒!”
大嫂擦了擦眼淚道:“還是我來吧!你看你們的衣服都還溼著呢!這飯也快熟了,我看你們好象也是一夜沒睡了,吃飽了先去睡會兒,這裡有我呢!”
秋蘭感激地望了大嫂一眼,笑著道:“沒事兒,大嫂,我在孃家時就是從小幹活兒,做個飯,養個豬,反正家裡的活兒都要乾的!”
貞兒這時把話接過來道:“大嫂,告訴您,這姐姐可是我們那一帶出了名的能幹,我們就是在她的帶領下打鬼子呢!”
秋蘭面上一紅,把半乾的衣服飛快地穿好對大家道:“你們先烤著,我去看看傷員!”說完一陣風似的就要向外走,柯夢蘭也忙站起身道:“等等我,怎麼一起去!”兩個人搭著伴兒向外走,首先向住著那幾個重傷員的人家走去。
重傷員們已經被抬上了炕,兩個人進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有一名傷員迷迷糊糊地喊著要小解,柯夢蘭聽見了二話沒說伸手在放在一旁的雜物籃裡撿出一個給傷員小解用的水瓢,兩個人互相幫扶著,扶著傷員完成了小解。
秋蘭雖然和田奉武結婚多年了,但如此伺候一個人卻是第一次,心裡有些慌亂,看著柯夢蘭如此坦蕩,心裡不禁有些愧疚,覺得自己還是比不上柯夢蘭。
照顧完這幾名傷員,走出屋後秋蘭小聲問柯夢蘭:“妹子,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伺候起傷員來就那麼……”秋蘭的話沒說完,但柯夢蘭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拉著秋蘭的手道:“姐姐!你想著他們是為抗日流的血,是為我們中華民族的不屈流的血,想著他們是自己的手足兄弟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秋蘭面上一紅,還是小聲道:“我還是感覺羞的厲害!”
柯夢蘭微微一笑:“我剛開始時心裡也是彆彆扭扭,但想到這些英雄連死都不怕,咱們還能怕什麼呢?!”
秋蘭想了想道:“是啊!要是我自己家人受了傷我不還也是要這麼伺候!”
柯夢蘭一拉秋蘭的手笑著道:“對了!姐姐!你就把他們當成自己家人就行了!”
秋蘭覺得平時自己和大家都總說自己積極,關鍵時刻卻還不如一個城市裡來的學生妹,心裡不禁產生一種不服氣的感覺,拉著柯夢蘭的手叫道:“走!看看給傷員熬的粥好沒好?跑了一夜,傷員們也該餓了,咱們給他們餵飯去!”
“好啊!”柯夢蘭也歡喜道。
兩個人拉著手,向給傷員們熬粥的人家走去。
兩個人進了這家的院門,看見貞兒她們早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貞兒端著兩個小盆,剩下的人每人都拿著三、四個碗,靜等著主人幫助把粥熬好。……
粥終於熬好了,秋蘭首先端了一盆粥去喂重傷員,柯夢蘭拿著兩個碗跟在她的身後。
兩個人進了屋後,柯夢蘭盛了兩碗粥,和秋蘭每人端了一碗,走到傷員身邊,兩個人輕輕把傷員喚醒,輕輕吹去粥的熱氣,兩個人一起給傷員餵了起來。
喂完了兩名傷員,等她們繼續往下喂的時候,有一名傷員始終喚不醒,柯夢蘭摸摸他的額頭,燒的很厲害,秋蘭焦急地問:“這可怎麼辦啊?!李二先生又沒跟來!”
柯夢蘭搖搖頭道:“這隻能看個人的體質和生命力了,李二先生來了沒藥也沒用,而且這名傷員的子彈還在身體裡,需要開刀,可咱們這裡完全沒有這條件,沒有麻藥,疼也會把人疼死!”柯夢蘭邊說邊解開包在傷員身上的繃帶,傷員的傷口已經發炎化膿了,人始終是昏昏沉沉,柯夢蘭嘆了口氣,對秋蘭道:“得向司令員和政委報告一聲,看樣子他是不成了!”
秋蘭眼圈一紅:“難道咱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死了嗎?!”
柯夢蘭沒說話,心裡也是萬分難過,甭說自己只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