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我想著,有些出神。
中午的時候小杰帶著我們去捕魚,吃燒烤。
魚肉很鮮美,加上魔獸們送給小杰的調味料和香料,好吃的差點讓我連舌頭都咬掉。
下午終於回到了米特的旅店。
米特真的是很可愛的女性。
說話直爽,對待我們的時候也很誠懇,在教育小杰的時候,更是盡心盡力沒有一點鬆懈。
怎麼說呢……完全沒有金的任何缺點。
根本不像是表兄妹,米特是最適合當妻子的女性,而金是最不適合當丈夫的男性。
一比就比出差距了。
米特家一層是酒館,一到傍晚,鯨魚島上無所事事的男人們就會蜂擁而至來喝酒。
都是自家釀的酒,當然不貴,度數更是不高,與其說是酒館,更不如說是閒著嘮嗑的好地方。
大家都很淳樸,向我和庫洛洛兩個陌生人問好,沒有一絲生疏的樣子——當真是自來熟的很,不過,感覺不錯。
我一時興奮,說了請客,全場的酒我來付賬,於是,他們就開始灌我們酒了。
米特釀的酒很好,有桂花的香味,很清淡,我也喝了一些,雖然不敢喝多,但還是微醺,只得靠在庫洛洛身上,把臉埋在他懷裡,然後一個勁兒傻笑,我不敢說話,我怕自己一開口就發酒瘋,說出什麼丟人的話——這事我已經幹過兩次了,絕不會犯第三次錯誤。
庫洛洛的酒量比我好,誰敬酒都不推辭,倒最後,先倒下的竟然是先灌我們的人,我得意的很,拉著庫洛洛磨蹭。
最後那些男人們的老婆找上門來,把自己喝醉了的丈夫搬回家——太有趣了。
九十六(工慎入)
那天晚上,大概是酒精的緣故,我睡的很熟,然後做了一個夢。
是很久以前夢見過一次的夢。
庫洛洛和西索對峙,我害怕卻顧不得逃走,哭著在垃圾山裡四處翻找,尋找著什麼東西,我被柔軟的物體絆倒,狼狽得倒在地上,觸目所及的地方,我看見一張沾了鮮血的撲克紅心四……最後的最後……我在腳下看見了克萊。
渾身是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是了,是克萊。
我要找的是克萊。
我抱起他,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我具現化出我的時鐘,抓住他的手,試圖用他的手指撥動我的鐘表。
可是不行。
不管我如何用力,都不可以。
黑色的指標一動不動,好似凝固住了一般。
——因為克萊死了。
我的鐘不具備讓死人復活的能力。
我使勁的哭,哭的嘶聲竭力,慌忙的四下張望尋找著飛坦。
可是沒有,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庫洛洛和西索都消失不見,天地都變得一片漆黑,只有克萊,他還在我懷裡,靜靜的睡著。
我害怕的抱緊克萊,不願意鬆手,我怕我放開的他的話,他就會不見,就像庫洛洛和西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懷裡的人動了一動。
我連忙低頭看克萊。
克萊禁閉的眼瞼終於張開,可是……
什麼也沒有。
原本該是柔軟明亮的棕色眼球的地方……只剩下空空的血框。
於是我醒了。
我是被庫洛洛叫醒的。
我愣愣的看著庫洛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裡是米特家的二樓。
身上全是冷汗,一點力氣也沒有。
庫洛洛起身把窗戶開啟。
夜風有些涼,我一身汗溼,吹了風之後,立刻清醒——幸好只是個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呆呆的躺著,也不敢閉眼繼續睡。
庫洛洛低聲詢問我做了什麼夢,我也沒有辦法具體說出來,只能無措的看他。
他去浴室拿了溼毛巾,幫我擦乾額頭上的汗,他出乎意料的很貼心,並不嫌我麻煩。
好半天,我終於舒了一口氣,勉強衝他笑笑。
我這已經是不錯的反應了,上次做這個夢的時候,我可是必須要泡在水裡才能冷靜下來……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吧。
我說:“只是一個夢,沒什麼大不了的,庫洛洛,繼續睡吧?”
“……你還睡得著?你確定你不會就這麼睜著眼睛到天亮?”庫洛洛摸摸我的臉,輕輕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