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你說一定範圍內不會有其他魔獸……可是,你沒說不會有機關!!!
我在不幸踩中某機關,地板裂開,狼狽的掉下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捂住口鼻不讓自己呼救。
萬一讓那傢伙分心就不好了。
不能拖累他。
如果我僥倖沒死……他會找到我的。
剛想完這麼點東西,立刻覺得整個身體沁入冷水之中。
冷水,冷到極致的水。
寒氣從骨子裡往外冒,連魚尾都沒辦法擺動,幾乎整個人在一瞬間凍僵。
好在人魚是冷血動物,所以即使血液的溫度再下降一些也沒差——雖然很是難受。
我咬破舌尖,疼痛使我稍微清醒了點,我搖搖被凍的幾乎凝結的腦袋,抓緊了身上的揹包和懷裡的吞噬,努力的擺動魚尾。
我在水裡遊著,想要找到河岸。
最終在遊了五百米左右後,總算是找到了可以歇息的河岸。
河岸上居然有個階梯,和在地面時看見的一樣,螺旋狀的階梯——不知是什麼顏色。
這不能怪我,其實周圍完全漆黑,好在人魚能夠夜視,所以我勉強可以看得清。
我爬上岸,從防水的揹包裡拿出毛巾,把吞噬從我懷裡掏出來……小傢伙的呼吸已經非常弱了。
我幫它擦著身體,把它溼漉漉的毛髮弄乾,然後摩擦它的身體,讓它暖和一些。
我自己卻不敢把自己弄乾。
因為我只有人魚狀態下才能看清周圍。
我怕又忽然有什麼動魔獸猛地跳出來。
我凍的瑟瑟直抖,腦袋發暈,但卻不敢停下,一遍又一遍的幫吞噬擦身子。
或許是吞噬命大還是什麼,居然沒有被凍死,虛弱的張開眼睛,看看我,又閉上了眼。
我連忙拍拍它。
【吞噬,吃點東西,快張嘴……吞噬!】我掏出一大把肉乾,努力用人魚的語言跟它溝通,未果,我只好硬是掰開他的嘴,把肉乾塞進它嘴裡。
它恨恨的瞪我一眼,卻難得的沒有伸出爪子撓我。
……大概是太虛弱的緣故。
我自顧自下了診斷結果,把它放在衣服中間,包了一層又一層,繼續摩擦。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吞噬身體溫暖的睡過去,我才放心,自己也吃了些東西禦寒,然後把半條魚尾泡在水裡繼續觀察四周。
或許是我太過多疑……但就是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泡在水裡久了,我居然覺得身體的力氣正在慢慢恢復——雖然還是冷的很。
……希望庫洛洛能早點找到我……
半晌,忽然有點惱怒。
幹嘛一定要他找到我啊,我去找他也是一樣的啊。
我才不是拖油瓶,我才不專職拖累,就算是輔助系,我也一樣可以戰鬥的!
我正想著,忽然耳朵上的耳鰭一動,捕捉到一些聲音。
……有東西在這裡。
我警戒著四下打量。
我所在的岸邊空無一物,那麼……我往水面上方,頂端看過去。
然後哭喪著臉恨不能打爛自己的嘴。
我××你個○○的!我剛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想戰鬥啊!至於忽然出來只毒蜘蛛麼!?
那是一隻體形和我一般大的蜘蛛。
我見過這東西不止一次,在神殿外,吞噬吃了一隻,破解機關時,那拼圖上也雕刻了一隻。
那蜘蛛懸掛在它吐出的絲上,背上的眼睛陰毒的望著我——身邊的吞噬。
……你這傢伙,該不會是吞了人家孩子,現在老子找上門了吧?!
我立即考慮把吞噬扔給那隻蜘蛛後,我還能活下來否。
結論是不能。
……杯具。
我這麼想著,嘆口氣,認命的抓起吞噬,連著衣服一起塞進揹包然後……扔進水裡。
那揹包防水,應該能保護吞噬不被凍死。
那蜘蛛大驚,嘶聲吼叫,但好像忌憚著那寒水,並不敢下水。
然後憤怒的翻了個身,從尾部吐出蜘蛛絲,黏在岸邊一處光滑的石壁上,八隻長腿交替,一兩秒的時間,就輕巧的落在岸上。
還不等我反應,它就八隻長腿一蹬,向我衝過來,獠牙大張,明顯是決定那我當仇人了。
我連忙一個翻身落到水裡,那蜘蛛果然不敢追過來,怨毒的瞪著我,然後嘴上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