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伸手抓起我身邊的水草,手指一使勁,那水草立即被我拽成兩段,看起來極是悽慘。
天秤上的小水草立刻斷裂,另一端的小魚缸竟也出現了明顯的裂縫。
我一笑,手指再一動,那水草又被揪成了好幾段,終於,那小天秤上的水草也消失不見,另一端的小魚缸驀然破裂,隨即也跟小水草一起消失,困著我的大魚缸也忽然像是被人破壞了似的,猛然碎裂——水流肆虐,我連忙扒著假山,才算是沒有被沖走。
好在魚缸裡的水並不是很多,只是地板稍微被淹沒,不一會兒就滲入地板下面,只留下些微的水漬,大概沒有殃及到庫洛洛的書房……如果庫洛洛的書溼掉了,我是不是就死定了?
我黑線的想著,撓撓腦袋。
還是快走吧,被他們抓到就麻煩了。
我艱難的爬上客廳的椅子,晾乾自己,才赤著腳走在溼淋淋的地板上。
窗臺上的烏鴉終於看夠了好戲,嗄嗄的叫兩聲,跳到我肩膀上啄我的腦袋。
我被那傢伙啄的生疼,連忙抓住那傢伙的翅膀,讓它離我遠些。
我遲疑了下,抓起沙發墊子遮住自己的重點部位:誰知道俠客那傢伙會不會在屋裡裝監視器之類的……
躡手躡腳的去了閣樓,我的房間在那裡。
一推門,我就被滿是灰塵的房間嗆的乾咳不止。
揮散了眼前的灰塵,走了幾步拉開房間裡的衣櫃。
不出所料,裡面是我的衣服。
似乎沒有人住進來。
我抖了抖已經舊的有些寒顫的衣服,套在身上,等一身裝備完畢,我終於從緊張中完全解脫。
我抓起被我綁住翅膀丟在床上的小糧。
那雙黑黝黝,溼漉漉的小眼,引得我愛心無限勃發。
我衝它微微一笑,它抖啊抖的閉上了眼。
……我有這麼恐怖麼。
把它塞到懷裡,我轉身拉門,門開啟,三秒鐘後——我毫不猶豫的關上反鎖推窗放床單,可是就在我即將爬上窗戶,順著床單躍下窗戶時,門被人用暴力的手段從外面狠狠弄開了。
門板啪嗒一下摔在地上,變成兩半,裂開的縫十分平整。
站在那裡的人擁有一頭紅髮,金色幾乎像是野獸一樣的眼眸。
我立刻鬆開了我拉著窗簾的手,心裡想著直接掉下去也不錯,但是卻在下落的下一刻被人抓住了衣領硬是拖回房間裡。
“……放開啦!”我怒。
為什麼連逃跑都不給我機會!混蛋!
西索把我扔在床單上,弄起一大片的灰塵在空氣中翻騰,我捂住口鼻,打量西索。
金色的眼眸,上挑的眼角,聲音雖然磁性的幾近魅惑,但是卻讓人發寒:“嗯哼?~我可愛的小人魚~只是一會兒不在~你就把這裡折騰的夠嗆~真是……不乖……”
為什麼你說話後面都帶著奇怪的符號……不,不對!我想問的是你為什麼知道我是那隻人魚!
“你怎麼知道我是那隻人魚?”
他眯起眼,手指放在唇邊,做出消聲的示意:“秘~密~”
……去死吧。
我心裡這麼想著,但面上還是一臉討好。
“是秘密的話,那就別說了。”
“嗯哼?~小人魚……你總是心口不一呢~不管嘴裡說的多好聽,心裡都還是不屑的……”
“怎麼會?”我笑,偏頭裝好孩子。
心裡卻是心虛的厲害。
聽這傢伙說的,怎麼好像和我很熟似地?
我坐起來,蛋腚的下床,把還掛在視窗的床單取下來。
“那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而且還特地的把我從視窗給揪回來……
“只不過是不想你跌出窗外受傷而已~”西索同學輕笑,手指微動,一張撲克便出現在他手中。
我黑線了下,不想我受傷?得了吧,你可是第一次見面就想殺掉我……要不是我跑的快,可能就死在那遊輪上了。
我想起來那時候他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有些後怕。
但還不得不微笑。
“是啊,沒有你我就摔下去了,謝謝。”
西索低頭怪笑兩聲,笑的我發毛,然後也沒再說別的,轉身走了。
……他到底是幹嘛來的……
我把懷裡的小糧掏出來:“你知道麼?”
他可憐兮兮的‘嗄嗄’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