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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睡覺——據說是參加了酒鬼大賽的原因,醉的一塌糊塗。

派克和俠客都臉色不怎麼好,聽瑪奇說是看了一個生吃珍奇動物的比賽之後,現在完全沒有食慾。

真可憐。

庫嗶默默的坐在角落裡,我險些忘記了他還在場。

樓下人多嘴雜,當然會聽見許多奇怪的傳聞,偶然間聽到周圍的人談論起來了今天的發明比賽爆炸事件——當事人肇事逃逸,現在正在全城通緝,不過也多虧了克萊這次的小狀況大爆炸,許多遊客決定臨時回家——太危險了。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搭話,問了一下當時的受傷情況,那個人回答我說除了幾個摔斷腿,手骨折的,並沒有什麼人受重傷。

我鬆了口氣,暗暗在心裡吐槽:如果你們知道兇手就睡在樓上,而且睡的很熟——會不會驚悚的逃走呢。

庫洛洛一臉蛋腚,遞給我一杯熱水。

我從口袋裡掏出藥片,就這熱水又吞了兩片之後向庫洛洛道謝,上樓去了。

我在床上躺了許久,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藥力才漸漸發揮,我才慢慢想睡覺了,樓下還有許多客人在喝酒,吵的很,但聽在耳朵裡遙遠又嘈雜,我全當著是催眠曲,慢慢閉眼睡過去。

結果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居然看見了西索,手裡是拿著一張撲克牌,笑的極其猥瑣,腥紅的舌尖舔著撲克牌的邊緣,眼神,卻看著站在遠處的庫洛洛。

庫洛洛渾身是血,也不知受傷沒有。

我不知道為什麼很是著急,哭著想要跑過去,目的地卻不是庫洛洛,我想找另一個人,我在垃圾堆裡不停的翻找,卻不知怎的,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我跑啊跑,最後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絆倒,西索看了我一眼,手裡的撲克輕輕一甩,□我眼前的泥土裡——一張沾著血的紅心四。

我朦朦朧朧張開眼,從床上坐起來,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有些後怕的縮起身子,抓住被子矇住腦袋。

溫暖的被子矇住頭,但是身體卻不住的發抖。

我揪著床單,我似乎能聽見我的牙齒打顫的聲音。

好可怕。

那樣的……那樣的庫洛洛……好可怕。

是的,我怕的不是夢裡的西索,而是夢裡的庫洛洛。

雖然在微笑,但是眼底卻是無邊無際的比夜色還要黑暗的殺意。

唇角雖然揚起,但是一點都不溫柔,比任何人都要嗜血的微笑,連西索都沒有庫洛洛恐怖。

害怕。

噁心。

想吐。

他雪白的襯衫,被染成暗紅色,似乎是乾涸了好久的血跡,還帶著好像就連現在都能聞見的血腥味。

這麼想著,我就真的快要吐出來了。

我掀開被子奔進廁所,吐的昏天暗地。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能感覺到從眼角留下來的溫熱的淚水。

我擦擦了眼角,有點茫然。

我為什麼要哭?

我坐在馬桶前問自己,卻連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隱約能感覺到,夢裡似乎死了一個人——我是在為他哭泣。

死的是誰?

跟我什麼關係?

我問著自己,想盡力回想起來夢裡的細節。

可是想不起來,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我吃力的站起來,卻覺得腳軟,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一樣。

我扒著洗

手臺,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蒼白的像鬼一樣。

我嚇的倒退兩步,摔進浴缸。

浴缸夠瓷實,硬的很,摔的我生疼。

我躺在魚缸裡,摸索著尋找水龍頭開啟。

冰涼的液體慢慢沒過我的身體,就像是溫柔的手,籠罩住我的全身。

我舒了一口氣,側了身子,甩甩魚尾,用爪子劃開身上的衣物,扔出浴缸。

我飄在水裡,任由水沒過浴缸,流入下水道。

腦子裡紊亂的思緒慢慢沉澱下來,我睜開眼看著浴缸內側繁複美麗的花紋。

不過是個夢而已。

這代表不了什麼。

我何必這麼緊張。

我這麼想著,縮成一團試圖有點安全感。

水流動的聲音在耳邊慢慢迴盪,我恍惚間憶起,從前有一條人魚,它任性的在我耳邊說,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四十四

第二天早晨我是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