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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侍從、兩名傳令兵、他的醫生、國防軍副官,等等,確切名單我現在也記不全了。我自己的名字不在其中。

下午,元首指揮部就已經空了。營地一片死寂,這種感覺真陌生,就好像一部大機器猛然拉下電閘。第一次,我意識到[…]原來希特勒的個性,恰恰是這裡所有人的原動力。我們每一個人都像木偶那樣,受他手中的細線牽引,現在,他突然放開線頭,我們都蔫了。

今天我才知道,他後來能夠重新扯動木偶線,簡直就是個奇蹟——因為載希特勒回航的飛機上,安置了炸彈,一旦出事,希特勒即死無全屍。

三天後的早上,我醒來,發現他們已經班師回朝了。希特勒根本不知道,這一趟飛行旅程,他本命懸一線。

狼堡的生活如常運作。不過沒多久,我又受命列印另一份路線圖,這一回,不但我,而且很多文職都同行。整個參謀部都遷往上薩爾茨堡的貝希特斯加登,希特勒準備到那兒輕鬆一下,住他自己的山莊別墅,並且會舉辦重要的國家級會議。

1943年3月底,我也加入了大遷移。我們在山莊裡住了好幾個星期。沒花多少時間,一切便已安頓下來,這真讓人讚歎。

我們秘書也要將個人工作用具一一打包,也就是說,我們要建立一個旅途辦公室,好為領袖旅途中頒佈命令作好準備,我們要在火車上安置一切必要的裝置。我們帶了兩臺“西倫塔”打字機,一臺列印政府檔案,一臺列印講稿,字型比普通的高一厘米,這樣,公開演講的時候,希特勒能更方便地瞄清楚字句。這些特種用具都須置備,因為山莊裡一臺打字機都沒有。一個大櫃子,裡面分了多個小格的抽屜和間隔,好放我們所需的不同種類的用紙和其他辦公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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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女秘書回憶錄 2(7)

要確保我們已備齊各種不同種類的便箋,因為任何一種都有可能派上用場,疏忽不得。比如,有些是專供希特勒以國家元首名義寫信予個人之用的。這種白紙印有國家的鷹徽,左上角有納粹十字,“元首”二字燙金,印於十字標記下方。私人通訊的用紙格式相仿,只是“阿道夫·希特勒”的名字直接引在鷹徽下面。還有黨務專用的浮雕信箋,還有,幾疊信紙印上普通的黑色抬頭,那是軍事專用的。事實上,黨務信箋和軍用信箋有時也混著用,因為希特勒的指示和命令,總是下達給博爾曼或凱特爾,或者某位軍方將領。可是,在旅途上,也許還有人需要我們秘書的服務,我們每一位都要確認,自己的辦工用具已置備齊全,一路隨身。

任務最繁重的要數年輕的黨衛隊副官弗裡茨·達爾格斯和奧托·京斯策了。他們必須組織好整個旅程,安排交通工具,分派每個人的工作,調整火車路線和啟程鐘點,以及指導後勤人員。每件任務都要完成得儘可能快、儘可能保密。電話忙個不停:要通知山莊的指揮部我們到達的時間,通知慕尼黑準備好元首下榻的房子,不止是特種列車,甚至沿途其他車都要為希特勒及大批隨員出行作好妥善準備。

晚上21點30分,我們出發。整個團隊準備就緒。我們每個人都領到自己的車廂和單間號碼,轎車載著希特勒及其侍從、衛士和狗開過來,元首上了車,即行出發。這個寧靜平和的冬夜,我們靜悄悄消失,秘而不宣。很快,列車駛離冰雪覆蓋的森林,有點節日的喜慶氣氛。倚在自己包廂的車窗邊,凝望黯黑寂靜的郊野,我甚至有點捨不得離開了,只好逼自己接受前方又一段嶄新的經歷。又一回,我覺得無所適從。

我來到走廊。列車行駛得那麼平穩,以致你很難有所察覺。我毫無旅行的感覺。元首指揮部就這麼拋在後頭,連那種氛圍都不見了。

從前,還在等待希特勒接見的那會兒,我也這麼呆在客車廂自己的小單間裡,我永遠不能忘記那輛固定在地上的列車。現在這小艙也像住的房間,當然了,它甚至比別的房間都豪華得多!

隨便什麼時候,床都可以調整成一座摩登式樣的沙發,還配上舒適的抱枕。床單是真絲的,每個單間的床單顏色都不一樣——我的是淺褐的色底,印著明亮的花兒。牆壁是拋光的木板,漱臉池的水龍頭全天供應冷熱水。窗邊的小桌子上擺著黃銅檯燈,掛牆電話在床頭伸手可及,你可以跟其他單間通話,還有一盞便捷的閱讀燈。每節車廂都鋪了天鵝絨地毯。

餐車後面帶了兩節訪客車廂,也作隨員餐室之用。元首的隨員、侍衛、廣播電傳操作員、衛隊和傳令兵他們的車廂緊跟其後。最後是沙龍車廂,佈置成會議室。軍事會議就是圍著這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