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惱怒,於是便來質問楊過。
楊過一聽,就明白洪七公的意思,只是剛才一時情急,哪裡顧得了這許多,總不能現在說是偷看了郭靖練功吧——郭靖為人耿直,一定不會陪著自己說謊的,到時穿幫了豈不是更難看!
郭芙這時正在告訴丐幫中人石仲天的位置,見洪七公置問楊過降龍十八掌的來歷,心知不好——雖然這小子偷墳掘墓是不對,但是他也沒做什麼太大的壞事,而且大家這麼熟了,總要給他打打圓場,於是便走過去道:“七公,他是學了降龍十八掌。不過那是我在飄渺峰上得到的。我沒有給你,是想偷著自己練練,沒想到這路掌法太強啦,我練不了,就讓他練練看,結果他練得很不錯……”
“胡鬧!”
洪七公大怒道:“降龍十八掌,乃是我丐幫幫主才能學的武功,他怎麼能學!”
郭芙撇了撇嘴:“我爹又不是丐幫幫主,不是也學了!”
“他不是,可你娘是!”
洪七公氣得鬍子直飄——幸虧他不知這是從蕭峰墳裡挖出來的,不然只怕要氣昏過去!
郭芙嘟起了嘴:“那叫魯幫主傳位給他好了,反正他功夫也不差!”
“越說越不像話了!”洪七公道,“幫主之位,豈同兒戲!”
郭芙還待再說,郭靖已經走了過來,瞪了她一眼,對洪七公道:“過兒不知丐幫的規矩,不如就由我來收他做徒弟,七公意下如何?”
郭靖的意思,是要讓楊過拜入他的門下,然後再好好栽培他,讓他將來做丐幫的幫主。
這不是在懲戒楊過,而是再抬舉楊過了。
洪七公見郭靖維護楊過,心中更氣,道:“他的這套掌法遠勝你我,談什麼拜在你門下,只怕我還要向他來討教這前代幫主的武功絕學!”
洪七公這次與郭靖相遇,將之前與郭芙在飄渺峰上所遇之盡皆相告,郭靖也知道郭芙說是在飄渺峰上得了這降龍十八掌的秘籍,那定是前任幫主蕭峰之物了。如今聽洪七公這麼說,他本就拙於言詞,心中對洪七公又滿是尊敬,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
楊過聽了,笑道:“這本是貴幫的東西,我原不知只有貴幫幫主才能學的,所以才貿然練了,既如此,我把這秘籍還給丐幫好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來,交給郭靖——雖然洪七公才是丐幫的前任幫主,但是楊過知道他一直雲遊天下,所以還是交給郭靖,由他帶回江陵才是。
郭靖卻是尊敬洪七公,拿了這降龍十八掌的秘籍,轉身便交於洪七公。
洪七公接過這秘籍,看了幾眼,知道的確是失傳的內功版降龍十八掌掌法要訣,便收入懷中——他本不在乎這本秘籍,只是剛才與歐陽鋒對敵,雖然不分勝負,但是卻明顯處於下風,幸得丐幫的打狗棒法精妙絕倫,不然就要敗在這個畢生的大敵手中。再說八年後就是第三次華山論劍之期,他雖不求名利,卻也難以接受被歐陽鋒超過的事實。
但是洪七公既然對楊過心懷成見,心中就對楊過處處覺得不滿,見楊過沒有把這降龍十八掌的秘籍給自己,還當是楊過瞧不起自己,哼了一聲道:“這掌法本就是丐幫之物,你還回來倒也罷了,只是你已經學了這套掌法,怎麼辦?”
楊過愣了一下,笑道:“我的右手筋脈也斷了,以後這降龍十八掌我也用不了啦,我也不會傳給別人的,您放心好了!”
洪七公把頭一揚:“哼!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廢武功吧!”
楊過偏著頭看著洪七公——他從沒有想到,這個洪七公是個這麼不講理的人。想想原著中的洪七公一直是支援郭靖和黃蓉的,現在看來,只是因為先入為主罷了,如果和黃蓉在一起的是另一個人,他也一樣會支援——因為當時討他歡心的,只是黃蓉罷了,對於他本人來說,對郭靖並沒有太大的好感,甚至還覺得他蠢。而且黃蓉與郭靖在一起闖蕩江湖,所以在他看來二人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
至於之後歐陽克的事,主要是因為他是西毒歐陽鋒的侄子。事實上歐陽克也並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手上雖然也有幾條人命,但是比起現在的何足道來,他的痴情不比何足道差,殺的人也不見得就比何足道多。
何足道被郭芙看見殺了十幾個人,難道在此之外他就沒殺過人?
射鵰里歐陽克事實上也只有在牧蛇時傷了幾個人而已,但是當時的洪七公並沒有因此對歐陽克下殺手,一則是對歐陽鋒的忌憚,二則也不見得對這些人命感到對方犯的是非死不可的大罪。
所以他反對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