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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思忖一番,介面道:“你……太太也沒幾年,在熬一熬,就過去啦!”語罷,賈赦偷偷瞄了一眼司徒錦,見他一如之前,神色不悲不喜,看不出心情來,只好大著膽子,語氣微弱著,“要是……要是,皇上您有空,不妨……不妨幫臣教育一下璉兒?要求……不高,別讓他怕媳婦,給……給爺生個大胖孫子!”管家權什麼的都沒孫子重要啊~爺有私房,厚厚的,不差公中的錢!

司徒錦嘴角一抽,“人都望子成龍,你就這點要求?”讓堂堂皇帝監督小兩口生娃,可真有你的!

“他……他外祖是您太傅,你不……”遷怒,賈赦舌尖微轉,沒膽子說出最後兩字來。當年他祖父開國元勳,能征善戰,手握重兵,郡王見其也稱弟,岳父乃帝師,官拜首輔閣老,桃李滿天下,皇帝私下也稱師。走出去,誰不給他赦大爺讓路!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張家一夕之間捲入五王謀亂中,整個家族被下獄,抄家。最後死的死,傷的傷,家也不成家,只剩下老弱婦孺,返回原籍。

看著賈赦欲說未說,躊躇不已的模樣,司徒錦一滯,眼眸閃過一道黯然神色。

當年他御駕親征應對外敵,但是卻接到線報,京師動亂,待他揮兵殺回皇城之際,收到幾個弟弟蓄謀帝王的證據,早已怒不可遏,一番廝殺之後,哪裡還聽得進勸說話語。還深深的覺得張太傅背叛了他,他信任至此,不但將太子交付於他,更是命他與其餘幾個閣老理政,他為首輔!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饒是後來,有張家子嗣不畏艱難,敲登聞鼓,澄明冤情,但逝者已往,眾多恩賜也彌補不回。

而且,對方更是當庭立誓,“毛躁之君,不可謀也,張家後裔,此後絕不跨朝堂一步!”

把皇帝顏面當庭扇的紅腫不堪。

此後,不用他動口,也有善解人意大臣,默默的不再提起張家。

快二十年過去,朝臣新人換舊人,當年知曉的朝臣幾乎致仕,而不知道的也會提前探聽清楚上位者忌諱之事。能在京裡混的,誰也不會沒眼色的問一句,“皇上,還記得當庭打你臉的張家人嗎?”

張張口,唇舌微動許久,終未說出話來,最終,司徒錦朝外看了一眼天色,道:“朕知曉了!”而後趁著昏暗的天色離開。

回到榮國府換套衣服,上朝,看著賈赦指著摔腫的一片,直接來句朕龍體不安,示意戴權把早已擬好的詔書宣告之後,就頭昏腦漲的模樣讓人攙扶離開。

但是,那輕鬆愉悅的步伐,他壓根不想說什麼了!

心裡揪著賈赦狠狠抽上一頓,說好的皇帝威懾呢?被你餵狗了啊!幸虧,朝臣不可直視龍顏,否則,他現在就可以挖墳給自己埋了。

回到榮國府賈赦書房之中,司徒錦翻閱賈赦記憶,不由揉揉頭,吐出一口濁氣,而後雷厲風行。

………

賈璉正與林之孝理外務,聽到小廝的稟告,忙應下了,想想石呆子愛若如命的扇子,自己未完成大老爺的吩咐,心裡微微有些害怕,但不敢拖延,立即就過去。

站在書房之內,看著神色不虞的父親,如刀子般盛氣凌人的氣質,瞬間氣勢又弱了幾分,戰戰兢兢的反覆打腹稿,組織了一番言語,拱手道:“老爺,恕兒子無能,那扇子,石呆子說:‘我餓死凍死,一千兩銀子一把,我也不賣。’兒子煩了多次,對方依舊如此,對其愛若珍寶。父親,您手上現還有趁手的,待過幾日,兒子去尋摸問問其他人?”說完,露出一絲希冀目光,小心翼翼的瞧著上首端坐的“賈赦”。

司徒錦看著賈璉的神色,不其然的揉揉頭,觀其容,外甥似舅,面色俊秀,一雙丹鳳眼微挑,轉眸間頗具風情。但是舉止之間,跟當年擲地有聲,當庭立誓的張家三郎,相距甚遠!

手習慣性的曲起,敲敲桌案,司徒錦眼看賈璉額上冷汗快要滴出來,才緩緩開口,問道:“你捐了五品同知?”

“是。”賈璉不明所以,但是卻忍不住腿微微顫抖。心裡納悶著一夕之間,老爺氣勢忽地陡然變化,讓人忍不住下跪!

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之後,司徒錦摩挲茶沿,忍住一時氣急,砸過去的衝動。這賈赦還真夠混不吝,養兒子養到替二房打下手,堂堂未來襲爵繼承人,管理區區一個外務,小夫妻就不禁喜上眉梢,奉承著二房!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如今也弱冠之齡,我謀一份外放,你去闖蕩一番!”

“老爺,這……”賈璉立即露出詫異神色,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