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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虞的看了一眼“賈赦”,沉聲道:“恩侯,有些話莫要圖一時之快!”

司徒錦神色坦然,不避不閃,抱拳難為道:“有些事,畢竟是事實。我原先想著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老太太風風火火的邀全族之力……雖為人子,但可擔當不起,呵呵,聖人言之: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也!”

“你……”史鼐一噎,可想到賈母偏心到胳肢窩,連向來耿直的御史都曾經以愚孝之德給賈赦洗了絲紈絝無能的名聲,不由重重的嘆口氣,也隨之大步朝前走。眼不見為淨,只要日後賈赦言行不踩到史家名聲,區區一出嫁姑奶奶,天下要下雨,娘要偏心,自食苦果,由她去吧!

待三人來到賈母屋裡,行了個家禮,略寒暄幾句。

賈母躺在床上,目光飛快的打量了一眼眾人的神色,旋即垂眸遮擋住眼底掩飾不住的怨恨。她只不過略微一裝病,賈赦這黑了心肝的孽子,當著她的面,居然將她身邊得用婆子丫鬟都發落了,只給她留下個賴嬤嬤和鴛鴦,讓她活生生的成了睜眼瞎!

好不容易收到前院的訊息,史家侄子上門來給她撐腰,但沒想到老三這個殺胚也居然回京,而且也來了。更是讓她陷入被動的局面之中。

不能曉之以情,就先動之以禮。

她不管如何,總歸是榮國公夫人,堂堂的超品誥命,賈赦的親生母親。

沒人奈何得了她!

畢竟經歷多年風雨,從孫媳婦一步步熬上來,饒是情況於她不利,賈母到底還留了一份理智,硬生生的將心中的怨恨強壓下來,露出悽然愁苦的神色,對著最向著她的侄子史鼎緩緩的哭訴,不言說自己的酸苦,話語中句句打著為賈家,為四大家族的利益來,垂淚:“你們都嫌我老了,老了……但總歸我吃過的米比你們的鹽還多,這老大,唉……”賈母滿含期待的看了一眼“賈赦”,搖頭不已,“現在風風火火的,看似皇上榮寵於他,給個榮恭候爺的爵位,可是……這個時候……”長長的嘆口氣,“當初借錢款門道,如今還錢也是有說法,君臣相處,雖然我是個後院內宅的婦人,可總歸道理一個樣,都是管家……賈家當年也是煊赫一時,若是老大能光復門楣,正兒八經的憑藉自己實力,我又何苦?”

她又是何苦??

賈母說著說著,愈發的痛心疾首。

若不是賈家走了下坡路!

若不是賈家最鼎盛的時期是她婆婆當家時候!

若不是……

她想光復賈家的榮光,有錯嗎?!!

憑什麼要聽那個老虔婆的?說什麼要慢慢的度過三代轉型?

憑、什、麼?

那老虔婆自己能風風光光的當老太君?兒子也是手握重權的國爺。怎麼到了她這裡,兒子就被她教壞了,成了一個只注風月,愛金石古玩的不肖子孫?連區區的按級降爵都沒有,沒、有?!

怨狠擠壓心中,充斥胸腔,濃厚得讓人直喘息不過來。賈母整個人都因為越想越恨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手上的青筋也顯露無疑。

看看她的政兒被教的多好,從小就刻苦會讀書的,連老國公也都誇獎不已,但卻被老虔婆吹枕頭風,剛昨兒誇獎了政兒,今天又帶著什麼都不會的老大出門與世交交際,把政兒硬生生的拘在家裡。

賈母慢慢的閉上眼,往事歷歷在目,她的政兒,也是十月懷胎,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啊,就因為晚了幾年,就被這般區別對待。

嫡長子,一個紈絝無能的嫡長子如何帶領一個家族走向繁榮?如何有開府時候的鼎盛?

牙齒咬著打顫,賈母將手往衣袖裡縮去,狠狠的掐住,雙眼充滿著陰霾,她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她成功的抹掉了賈吳氏,抹掉了她在賈家所有的痕跡,所有人都只記得她的好,賈吳氏不過成了一個牌位,每年清明,她這個活得比她長了幾十年的“兒媳婦”,如今賈府最尊貴的老封君,在她墓碑前笑的肆意!

她成功的跟皇子牽上線,非常有遠見的沒有私下選擇太子,反而另闢蹊徑,學會圓滑處事,遊刃有餘的遊走各朋!黨之間。

而且,她有一個攜玉而生,有大造化的大孫子寶玉。

攜玉出生。

玉,那是權勢的象徵!

她趁著皇家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先把這是散出去,連販夫走卒都知曉賈家有個寶二爺,生來帶玉的,讓人絕對不會被悄然無聲的死去。養在身邊,特意在週歲的時候,花花綠綠的胭脂盒,讓泰寧帝又一次的放鬆了警惕。

饒是在後院內宅,她也知曉泰寧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