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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尤其是曾經的太子,被保護的天衣無縫,不見人間疾苦,甚至連宮中所見都是父慈子孝的場景。從來不知道有人為了微弱的父愛,夜以繼日的習文練武,從來不知道有人需要花費一天一夜的時間去學習他半柱香不到就融會貫通的詩文策論。從來不知道……

他的一切一切,像是一個笑話!

可是,就因為俯視的多了,好想好想把人扼住咽喉,掐下來,掀開他的高高在上的塔尖下面堆砌著累累白骨。

僅僅被廢了又豈能夠?

還要……司徒炆眼眸劃過一道狠戾,皇宮生存之道,他自幼便懂,成王敗寇,竊國為皇!

怨恨濃烈成毒,已然滲入骨髓,再也拔除不得,那就一起墮落吧。

司徒炆麵帶微笑的站在旁邊,聽眾兄弟“兄友弟恭”的話語,聽窗外烏鴉哇哇而過的聲響,眼眸閃閃,笑意愈發的真摯。

他一向高高在上的父皇,也恐怕會想到他的存在吧。

但好戲已經緩緩的上場了。

沒有尊貴的血統,令人驕傲的母族,沒有文臣武將,這一切都可以慢慢的奪過來。

至於最近龍威莫測的父皇,那又如何?

他已經老了!

呵呵……

………

“阿嚏………”

被人唸叨的賈赦揉揉鼻子,看著洋洋灑灑三大頁虐死坑祖父的小狐狸他爹的三十六計,嘴角露出一抹得瑟的笑意,插腰桀桀桀的怪笑起來。

下一秒,噼裡啪啦的奏摺就凌空飛來,賈赦抱著辛苦一夜的成果,忙慌四處逃竄。

“朕總是眼皮跳來跳去,你還在這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司徒錦狠狠的斜睨一眼賈赦,“字練的差不多了,就把請安摺子給批了,膽敢只寫朕閱,就揍死你!”

“皇上……”賈赦擦擦莫須有的汗,顫抖著小心肝,小心翼翼的張口,“皇上,您有沒有覺得,最近……好像您暴躁多了,那個是不是……更……”

“你才更年期!賈赦你再敢來一句我祖母說了,朕就讓你下去見祖母!”

賈赦聽了這句,捧著紙箋哦了一聲,耷拉著腦袋默默的走遠,攤開紙,暗搓搓的把負重一斤改成十斤,叫你們爹欺負我,我欺負死你們!

有本事就找你爹去,他老人家同意的!

“別給朕犯蠢了!”司徒錦坐在上首,視線極為遼闊的看見賈赦拿筆改來改去的樣子,唇角一抽,扶額,話語不鹹不淡的,“現在亂麻一團,朕讓忠靖侯進京述職的時候秘密抽掉了五千精兵入城,你到時候別露餡了!”

“啊?”賈赦握筆的手一頓,回首,迷惑的看向皇帝,旋即渾身一震,那雙在鏡子前看了幾十年的眼睛,一向眉目上鉤眸光流轉,數不盡的風流,用來勾搭百發百中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有一股殺氣洩露而出。

“朕先解決掉積年舊賬,再來好好教教他們,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小的也不差啊~”

司徒錦:“……”

賈赦身形矯健的縮排桌案底下。

司徒錦冷哼一聲,“賈家很熱鬧,皇上,你明日要不要去圍觀順帶討論一下是先夫人偏心還是賈母偏心的問題?”

賈赦繼續縮,邊縮探出個腦袋打量司徒錦的神色。他自然知曉曝出赤心閣是他大老爺所有,接踵而來會是什麼樣的麻煩。

但是,他相信皇帝,光武力就可以解決一切。

拳頭硬的槓槓的!

司徒錦瞥了一眼案上快完的奏摺,桌前的沙漏靜靜的滴著,相比以往,他一個人靜靜的批閱奏摺,如今雖然有個人插科打諢,但是這速度卻快了不少。

也許是想著早點批完了就可以教訓賈赦這股動力或是怨念在支撐著他?

低眸瞥了一眼在桌案下探出個腦袋好奇打量他的賈赦,司徒錦取出一卷明黃的卷軸,攤開鋪平,筆鋒蘸墨,瀟灑落筆。寫完之後,定定的看了一眼上面的白紙黑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又是嗤笑一聲,取出玉璽,沾染印尼,緩緩的蓋上。

“明兒下午,讓戴權來榮國府宣旨!”

說完,便起身施施然的從密道走了。

賈赦愣怔不已。

戴權進來看人整個塞桌子底下,哭笑不得的,“皇上,這地涼,您趕快出來啊!”

“不……進來容易,但是……”賈赦艱難的動動,下一瞬桌子發出嗡嗡聲響,默默哭喪著臉,“我卡住了啊!”

戴權:“……”皇上,您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