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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巷;有馬啼聲自遠而近傳來;擾亂了夜的寧靜。很快;巷口出現了兩騎馬;虎賁氏和一名隨從一身宮服;正馭馬向南宮府行來。
“大人;今日捉到的那個戎人會不會是他們的頭目?”兩人邊行邊說話。
“不會;戎人很狡猾;頭目會隱藏極深;也許並不在城裡。如今;虎賁軍的任務很重啊!”
“大人;那新來的叔子烈果然很勇武;剛接手幾日;就捉到個戎人;大人可真是慧眼吶!”
虎賁氏受了恭維;呵呵一笑;“嗯;叔子烈是不錯;該好好獎勵一下。”
說著到了南宮府;隨從叫了府衛開了門;虎賁氏下馬進府;隨從牽了馬從側門進了;自去歇息自不必提。
虎賁氏大步流星走向靜廂;為能馬上見到愛妾心情欣悅無比;忙碌了一整天;他最想做的就是擁著心愛的美人入眠。到了靜廂門外;見燈已熄了;想愛妾已經睡了;剛想推門而入;又一想;還是先別擾她了;美人說過;好睡眠可養顏;待明日養成更嬌柔欲滴的小花;我虎賁氏再盡享豔福……略一沉吟;虎賁氏向梅母房裡去了。
梅母剛剛躺下;正要熄燈睡覺;忽聽房外有重重腳步聲;奇怪;會是誰?正想著;門已被一把推開;一個孔武精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竟然是虎賁氏!
這下梅母吃驚不小;盯著虎賁氏張著嘴結結巴巴地說:“大;大人;怎;怎會——”
“怦”關上門;虎賁氏開始寬衣;“什麼怎會不怎會?不歡迎我?”
梅母嚇得忙道:“怎會怎會——”
“你除了說這兩個字還會別的不?”
“會會;”梅母起了身坐到鏡前;慌亂地理了理妝;興奮得手指都在顫抖;不會是做夢吧;大人居然來我房裡了?!好不容易理完了妝;回頭看到只穿了素白裡衣的虎賁氏已經躺到席上;那強壯的身軀、袒露的胸肌……梅母忽羞紅了臉;扭捏地走到虎賁氏身旁坐下來;柔聲喚道:“大人——”
虎賁氏已感到絲絲睏意;眼皮沉重難支;忽見梅母態度曖昧地瞧著自己;道:“怎麼還不睡?”
梅母少女般羞答答地點點頭;先去熄了燈;又緩緩地褪去衣裳;只著了絲薄裡裙躺到虎賁氏旁邊;指尖在他胸肌上撩拔。
虎賁氏本就睏倦;被梅母指尖一撩拔;竟響起了鼾聲。越來越響的鼾聲象一盆冷水澆在梅母躁熱的心上;臉上的羞紅瞬時變成青白。本以為你來寵愛我;竟是來睡覺!有了那個賤妾;我梅母在你眼裡連個女人都算不上了;大人吶大人;難道你忘了;我梅母剛陪嫁過來的時候;這房裡的席上不也通宵歡愛過麼;為何如今連看都不看梅母了呢!
梅母越想越氣越氣越悲;哪還睡得著。不行;好不容易大人來了我這裡;我可得抓住這個機會;不得與大人盡情歡愛;也要奏那賤妾一本。
主意已定;梅母起了身走到室角;拿起青銅燈盤扔到地上;靜夜裡發出清晰的一聲響。
虎賁氏正睡得沉;忽一聲響傳入耳朵;多年訓練有素的警覺性令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對著黑暗喝道:“什麼人?”
“大人;是梅母起夜不小心弄倒了東西。”梅母故作慌張地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虎賁氏嘟噥了一聲;重新躺下了。
梅母見虎賁氏又要睡去;忙坐在他旁邊;道:“梅母驚擾了大人好夢;大人為何不怪責於我?”邊說邊輕輕推了推虎賁氏。
見虎賁氏不作聲;又道:“就知道大人對梅母好著呢!”說著偎入虎賁氏懷中;將胸脯抵在虎賁氏胸前;雙手環上虎賁氏的腰;“大人;你聞聞梅母身上有沒有香氣?”
虎賁氏的睡眠被梅母擾得七零八落;正自心煩;又聽梅母讓他聞聞身上香氣;氣得睜開眼斥道:“什麼香氣不香氣;自已聞去!”
說完正待繼續睡覺;卻聽梅母抽泣著道:“自梅母陪嫁來;便一心恭敬地侍奉夫人和大人;就是梅母心裡再愛戀大人;也絲毫不敢越禮。可那薔妾有大人寵著;卻對夫人不恭不敬;常常失禮不說;連夜裡出去也不和夫人請示——”
“你說什麼?”虎賁氏聽到靜薔夜出;一下子坐了起來。
“梅母說;今夜薔妾出去了;梅母是擔心她一個女子——”
“出去了?又去看她姐妹了?現在還沒回?”虎賁氏打斷梅母;一連串急問。
“梅母只知她一個人出去了;不知回沒回來。”梅母道;向虎賁氏身旁湊了湊;“大人;若說看姐妹;何至夜裡出去?況一個人不帶府衛不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