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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白的深衣閉目平躺在席上;面色微紅;呼吸濃重;一雙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之上;食指不時微顫;彷彿於夢中撫琴。

周筱青用手摸了摸伯典的前額;好燙!

“正燒著;已喝了一劑藥;不見好轉。”夫人在一旁慢慢地道;臉上有無限擔憂。

“伯典——”周筱青輕輕喚。

夫人嘆了口氣。

“夫人;他象是在做夢。”周筱青道。

夫人無聲地抹了抹淚。

“夫人別擔心;公子會好起來;相信他!”周筱青安慰夫人。

夫人點點頭;感動地看了周筱青一眼;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在兒子生病之時;和自己守在兒子身旁的不是虎賁氏;而是門客周筱青。

“夫人!”端著雙耳藥碗的妾奴走進來;將藥放在夫人旁邊的几上;又取了小勺子和巾帕。

夫人端起碗;輕輕舀起一勺;喂向兒子唇間。伯典本能地吞嚥;卻流出不少湯汁;周筱青趕忙取了巾帕輕輕為伯典試去;眼中已盈滿了淚。雖然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一定是與靜薔有關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能令伯典傷懷至此呢!

用了差不多一刻鐘;一碗藥終於喂完;一側侍奉的妾奴趕忙將几上收拾了;又去煎制下一劑藥。

“等等!”周筱青叫住妾奴;“一會兒去備一盆溫水一大塊巾帕;拿到這裡來。”

“是!”妾奴應著去了。不一會兒;一個妾奴端了一銅盆溫水來;另有妾奴遞上兩塊巾帕。

周筱青接過;試了試水溫;大概三十多度的樣子剛剛好;挽起衣袖;將巾帕在水中浸了;微擰去些水分;折成長方形狀覆在伯典前額之上。

見夫人不解地看著自己;道:“夫人;這是物理降溫;利用巾帕中的水分帶走伯典的熱度。”

夫人稍有疑惑;“這個管用?”

“伯典的熱度太高了;只能緩解一些;不能治本。”

夫人點頭;心疼地看著兒子再度嘆氣;“我的兒呀!”

周筱青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種時候又不好問夫人;又想夫人當自己是門客;也定然不會說多自家的事情;於是只問道:“夫人;伯典自小身體如何?”

夫人眼中現出一抹驕傲;“我兒自小身體好得不得了;從未患過什麼病;不象與他邊邊在大的孩子經常咳嗽發燒。可誰知——哎!”

周筱青取下伯典額頭的巾帕;摸了摸;歡喜地道:“夫人;伯典的溫度降了一些呢!”

夫人也很高興;伸手一摸果然如此;感激地望了周筱青一眼;“謝謝你!”

“夫人說哪裡話來;這一點小事說什麼謝呢。”周筱青再將巾帕浸溼;摺好放上伯典前額。夫人看著周筱青有板有眼地做著這些事;心道;這筱青公子真象一個女子呢;可惜;定是投錯胎了;本是個女兒錯投了男胎。若是女子該多好;興許能和兒子——哎;夫人想起到虢國提親的大管家;不知這親提得怎麼樣了;想來也該回了!

周筱青守在伯典席旁;將一條巾帕浸了敷;敷了浸;如此反覆若干次;伯典的面色終於好了點;呼吸聲也輕了許多;夫人面上也有了笑意。

“水——”一個虛弱的聲音自伯典乾躁的唇間發出來。

周筱青和夫人同時俯到伯典身前;驚喜地看著他;似乎不相信他已經醒來;待見伯典又說了一聲“水”後;兩人才回過神來。

“這裡有水。”夫人慌亂中發現几上的一杯水。

周筱青將伯典輕輕扶起一點;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夫人則端起水來送到伯典唇邊。伯典半閉著眼睛飲了幾口水;似乎有了些精神;他示意將水拿走;又向席上躺下去。

“伯典——”周筱青輕喚。

伯典抬眸看到周筱青;嘴角彎了彎;現出一絲安慰。

“我的兒;你感覺怎樣?”夫人俯下身子問。

伯典看到母親;微微點點頭;“母親;兒沒事。”

夫人見伯典已能清醒地講話了;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裡;道:“我兒一定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伯典搖了搖頭;看了看周筱青;又向夫人道:“母親;你放心回吧;兒就快好了。我和筱青公子有話要說。”

夫人本想再看看兒子;無奈兒要和朋友說話;只得依他;好在兒子已醒來正在好轉中;於是道:“好吧我的兒。一會兒我差人送吃的過來;我兒一定要吃點;知道嗎?”又不放心地囑咐周筱青;“筱青公子要監督他;一定要讓他吃一點東西;這樣病才會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