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火不成;攻城不誤;看來徐軍是等不及了。”師氏道。
“伯典;你看怎麼辦?”穆王道。
伯典沉吟了一下;道:“依臣猜測;徐軍東門並必虛設;見縱火不成;很有可能;分一隊兵馬到南門;聲南擊東。但臣以為不必擔心;以大司馬的勇武;南門勢必破徐。所以兵守南門的同時;東門絕不可鬆懈;相反;還要重兵守城;但要給徐軍造成城中一片慌亂;東門鬆懈的假象;誘其攻城;火箭強守;徐攻城失敗;必軍心大挫;此時;我軍出城與之交戰;必勝。”
“此計雖妙;可如何造成一片慌亂的假象?”師氏捋著鬍子問道。
“借用徐軍之計。”伯典道。
“徐軍之計?”穆王和師氏同時問。
伯典點點頭。“縱火。今夜無風。此計可行。城中設幾處火點。但需在空地之上。以人備水看守。以防火勢漫延到別處。同時大聲呼喊以假亂真。徐軍見城中起火。定然前來攻城。到時我軍用強守和急攻重挫徐軍。”
“哈哈。此計甚妙。讓徐軍以為我城大亂。實則請君入甕。”師氏誇讚道。
“好。就依伯典之計。”
“報”一將領走進來。行禮稟道:“所有兵將已整齊待命。各就其位!”
“他們地酒都醒了?”穆王拉著長音問。他知道即使規定了酌量飲酒。仍會有很多人飲醉。打了勝戰是好事。誰不想多喝點呢。穆王也就睜眼閉眼。如今看來。這酌量飲酒一條以後非硬性規定不可了。不然要誤大事地!
“是的!”那兵將道。
“告訴所有兵士;誰若倦怠懶惰;畏敵軟弱;不服命令;斬!”穆王威嚴地道。
“是!”轉身出去傳達了。
“臣也去準備了。”伯典拱手向穆王告辭;想起什麼;道:“陛下;今捉住徐國奸細的人是屬下週筱青。”
“哦?”穆王倒沒想到;不過很是驕傲;不愧是我的後代子孫;一個女子;竟然捉住了徐國奸細;當下點頭道;“不錯不錯。賞她海貝百朋;絲帛一匹;另賜腰牌一塊。”
伯典由衷一笑;“多謝陛下。”說完正要出門;穆王又將他叫住了;“筱青住在哪裡?”必竟是自已的後代;穆王要關心一下下。
“住在軍帳裡。”伯典答;心裡期待著穆王下令讓她住宮裡來;帳篷實在不適合女子居住;何況是他愛地筱青;而且和男兵離得過近;也安全。
“哦交戰過後;你去找處閒置的民居;讓她們女兵住下。”穆王本想讓周筱青住宮裡來的;可又不想讓她和伯典太近;想想還是民居好一點。
“是!”雖然不是宮殿;民居也不錯;他會為她找個舒適點的。
“著火啦;著火啦”丑時一刻;黎明還沒有到來;洛邑城中已經呼聲一片;隨著呼聲;好幾處紅紅的火苗接連竄了起來;升起濃濃的煙柱;直衝向沉黑的天幕;而整個洛城;幾乎被火光照亮。
通亮的火光照著街路;照著坊間;也照著高高的東城門。而東城門上;原本不停走動巡邏兵和守班站崗的兵將全都不見了;空蕩蕩地一個人影都沒有;只剩一個個高聳的牆垛和空空的垛口。而城內;呼喊聲越來越大;連狗也參與進來;狂吠不止;怎一個亂字了得。
穆王站在寢宮外面;看著漫天的濃煙;聽著城中混亂的呼喊;被火光映照得亮光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此時的伯典已著了甲冑;佩了刀劍;威武地在城中來回巡視;只待徐軍攻城。
“筱青”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周筱青耳畔;她緊裹在被子裡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繼續睡覺;忽然感到有什麼不對;怎麼外面那麼吵雜?象進了集市一樣;正想著;帳外聲音再起:“筱青;醒醒;城內緊急戰備。”
是子宣地聲音。周筱青聽他的聲音已不再那麼冷;似乎又恢復了常態;安下心來;應道:“哦;知道了;可是要打杖了?”
子宣沒明白什麼是
沒有說話。
周筱青只得起了身;穿好鞋子;一摸;外衣不在身邊;奇怪;外衣怎麼找不到了;該死;連個燈也沒有;只能摸著找。
“筱青;好了嗎?”
“哦;還沒。”邊找邊自語;“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可不要你了!再不出來;我”
帳簾被挑開;子宣探頭向帳裡看了看;一道桔紅色的光亮隨之照了進來。
“怎麼了筱青?”子宣問;卻見周筱青只著了緊身中衣;玲瓏的曲線畢現;馬上低下頭去;放下簾子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