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讓張真人誤會我們峨嵋與他們一夥?峨嵋先祖與張真人交情深厚,這種上門逼迫的事情,我們峨嵋可不能做。”
景星暗中撇嘴,都找上門來了,還說不是逼迫人家?紀曉芙和滅絕兩師徒一個德性,既做*子又立牌坊。
眾弟子聽了紀曉芙的解釋後都恍然大悟,既要探得謝遜和屠龍刀的下落,又不能損害兩個門派間的情誼,師傅考慮得真是周詳。還有紀師姐(妹),不愧是師傅看好的繼承人,瞭解師傅的心意又具有大局觀。
滅絕在眾弟子敬佩的眼光中沉默了片刻,說道,“為師還是沒有考慮周全!不應該親自來武當,這樣,靜玄,你代替為師上山祝壽,曉芙、錦儀、靜虛、靜安、張乾,你們五人隨靜玄一起去。我和其他人在山下的客棧等你們!”
靜玄已有四十來歲年紀,身材高大,神態威猛,雖是女子,卻比尋常男子還高半個頭。張乾是一個男弟子,三十來歲、身型瘦削;靜虛和靜安也是三十左右年紀,其中靜虛師太與張翠山在海上的舟中會過面。靜玄性格沉穩,善於交際,因此滅絕才會將這個任務交給她,讓她打頭,代表峨嵋派。
“師傅,我想和靜玄師姐一起上山探察訊息。”一直保持沉默是金原則的景星急忙開口說道,開玩笑,這麼一場大戲,她怎麼能缺席?她可不想白來武當山一趟。
滅絕看不上這個徒弟,冷哼一聲,“你去做什麼?”
景星低下頭,假做恭敬狀,“弟子幫師傅打探屠龍刀的訊息。”
“你不給靜玄她們舔麻煩就好了?”滅絕冷冷地道。
“弟子不敢。”
滅絕最後還是同意了景星的請求,答應她與靜玄幾人上山。因為接待了眾多的武林人士,武當的眾人忙碌無比,一個小童拿著拜貼去通知武當七俠,不一會兒,張松溪和殷梨亭兩人走出來迎接景星等人。
殷梨亭面上帶著尚未褪去的紅暈,一眼也不敢向紀曉芙瞧去,走到廊下時,見眾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紀曉芙望去。這時紀曉芙低著頭剛好也斜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相觸。貝錦儀大聲咳嗽了一聲。兩人羞得滿面通紅,一齊轉頭。貝錦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低聲道:“師姐,這位殷師哥比你還會害臊。”突然之間,紀曉芙身子顫抖了幾下,臉色慘白,眼眶中淚珠瑩然。貝錦儀詫異,景星冷笑,心中想著要不要提醒殷梨亭一聲,免得他此後的十多年活在痛苦之中。
張松溪一直在盤算敵我情勢,見峨嵋七個弟子到來,稍稍寬心,暗想:“紀姑娘是六弟未過門的妻子,待會兒若是說僵了動手,峨嵋派或會助我們一臂之力。”卻不知道這七人中有一人是來看戲的,另外六人與外人的心思幾乎相同。
各路賓客絡繹而至,轉眼已是正午。紫霄宮中絕無預備,哪能開甚麼筵席?火工道人只能每人送一大碗白米飯,飯上鋪些青菜豆腐。武當七弟子連聲道歉。眾人一面扒飯,一面不停的向廳門外張望,似乎在等甚麼人。
景星沒有胃口——應該說所有人都沒有胃口——扒了兩口飯後,景星偷偷溜出了大殿,她想去看一看可憐的俞岱巖。學習醫術時,景星曾經就修復斷骨這一塊研究了很久,可惜黃藥師對於修復斷骨沒有適合的治療方法,旋風掃葉腿有些用處,但及不上黑玉斷續膏的療效,看來,俞岱巖只能等十年後張無忌來救他了——主角的戲份不好搶。
沒有找到俞岱巖的院子,景星在路上遇到了殷梨亭。
“丁師姐。”實際上,景星比殷梨亭小了好幾歲,之所以叫她師姐,是因為紀曉芙的原因。
“殷六俠。”景星點頭招呼。
“丁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曉芙呢?”
“紀師妹與靜玄師姐在大殿,我覺得氣悶,出來轉轉。”
“丁師姐,後堂是武當弟子休息的地方,沒有風景可看,師姐想要散心,不如去紫霄宮外的山林,那裡的風景不錯。”殷梨亭的脾氣很好,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經常找自己未婚妻麻煩的女子(從其他峨嵋弟子口中聽到的。真是冤枉,景星都有許多年沒有理紀姓芙蓉花了好不好!),殷梨亭也態度友好地向景星提出建議,只不過,他的眼中閃過戒備,一個外派之人跑到武當的後院做什麼?難道她以為屠龍刀藏在武當的後院?
景星笑了笑,自然聽出了殷梨亭話中的意思,她一直以為殷梨亭是個天真的大男孩,現在看來,他還是挺聰明的,可惜眼光有問題,性格又太軟弱。
想了想,景星決定提醒一下男子,“殷六俠,紀師妹自從上次下山回峨嵋後,心情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