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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裡藏個女人很正常?

這個獨孤白到底搞什麼鬼,我皺眉,再一抬頭軟轎卻已拐上小衚衕,念晚斥退了轎伕,我跟著他下了轎,小連正在一旁換衣服,順手丟給我一件。

我看了看四周,雖然沒有別人……

“那啥,你,還有你,能不能轉過去?”

小連換好了衣服,同念晚一起瞪大了眼睛望著我,顯然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青筋暴起。

“你……們……能不能……轉過去?”

“老大,還磨蹭什麼吶,時間不多了……”

青筋再次暴起,我怒吼道:“我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

聲音響徹雲霄,小連呆呆的道:“呀,老大是女的,我忘了。”

念晚也呆呆的道:“我也忘了。”

……

最終我在轎子裡面換好了衣服,是尋常百姓的粗布衣衫。小連與我扮作了夫婦,他漫不經心的在腦後紮上一個布條,臭屁道:“扮夫婦啊,我豈不是很吃虧!”

我眯起眼,念晚卻搶道:“哪裡很吃虧?!”

我激動的望著念晚,你終於發現我的好了,不枉我白……住了你家那麼久。

念晚望著小連,兩人默契的一笑:“是相當的吃虧。”

……

由於某人惡語中傷了我,導致我在接下來的告別時間裡扭過頭不理他。念晚說盡了好話我卻無動於衷,只得最後可憐兮兮的道:“記得看著蕭翎!”

我暈,這事他就怎麼也不會忘……

我挎著個菜籃子,跟在大步流星的小連身後一路小碎步,倒是很像個小媳婦。

沒有路人注意到我們,因為平凡,因為小連抹花了臉,也因為小連說我不抹就很內斂,再抹就要驚天地泣鬼神。

我就當他誇我了。

再次光明正大的走在市集,清風繾綣而過,想到數月前後心曾經插入一把匕首,那感覺恍若隔世。街邊的小販辛勤的叫賣;妓院的姑娘站在街邊拉攏客人;趕車的老漢抹著汗水卻有著最淳樸的笑容;有少女看到俊雅的公子含羞而去;一個爺爺抱著孫女坐在路攤旁,終於勸她吃下了一口白飯,於是爺爺呵呵的笑起來,舒展了臉上全部的皺紋。

我的心突然溢滿了濃濃的溫情,這些人,這些為了活著而努力的人……他們也許生活得並不好。政變,陰謀,戰爭,已經讓他們受了太多的苦……他們的明天在哪裡?也許沒有一個人知道。

可就是不知道,才要到明天去看一看。

清晨的太陽終於破雲而出,晴朗,但不刺眼,我笑了笑。

“這便叫做展顏?”小連突然道:“從未見你笑得,如此開心。”

“小葉子的名字取得好。”我笑道。

小連的表情一黯,我心中壓抑的疑問頓時再也藏不住:“你們不是被小紅毒死了麼?怎麼發現她的……”

“老大,”小連打斷了我:“咱們到了。”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農戶房屋,隱藏於無數相連土屋之中,如果不是小連提醒,我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

我伸手去推,那木門顫悠悠的,應聲而開。

院子裡有顆棗樹,我腿有些軟,那幾步的路彷彿走了幾百步那樣漫長。

漫天的白布。

燭光閃爍,桌前竟放置了不下百餘個牌位,後方是一個巨大的“奠”字。

我看到最前方的一個牌位,上面有三個字:葉無塵。

身後有聲音響起:“村長。”

竟是老張。

我摸著葉無塵的牌位,沒有轉過頭,輕輕的問道:“是……怎麼回事?”

“小紅下毒,路文非與其苟且,村子裡的人太過信任他們而疏於防範。連之淮與黑桃出了任務,逃過一劫。我……你知道,我不相信任何人。”老張緩緩的道:“那飯是狗先吃的……大黃,也死了。”

悄悄握緊了拳頭,我又道:“什麼毒?”

“苗疆的一種奪命蠱,很厲害,中之立斃。死後全部化為屍水,聞到或碰觸也會死,我為了躲避,藏在屍體堆裡閉氣還不能碰屍體,就讓小紅與路文非跑了,他們拿走了‘破天印’。”

“是麼?”我轉過身,靜靜的望著老張,他穿著莊稼漢的衣服,眼下全是陰影,彷彿很久沒有睡覺了。他身後是黑桃四人,四張年輕的面容上面無表情。

“你是說,”我輕輕的問:“村子裡的人……連屍體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