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倒是一派真摯,好像把顧明樂當作自個兒閨女一般。
老太太瞧得十分不順,也許以前她是以為大孫女能嫁給南陽王之子也是個好出處,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別說現在總督夫人都巴著大孫女做兒媳婦,就連鳳世子和景世子都好像對她這個大孫女有意,有那樣高枝了,她現在怎麼還會捨得把大孫女扔去給一個側妃之子做妻呢,而且那還不是個真正的皇親國戚。
蘇子煜坐在一旁,神色糾結,顯然還在為賞花宴上的事耿耿於懷,這幾日他叫人送信給顧明樂過,卻沒有回信,他想不明白,顧明樂怎麼就突然變了,根據賞花宴上的事,只以為顧明樂的心被那兩位狗屁世子爺勾了去,心裡又是氣又是急,跟母親說了之後,商量了一番,兩人這才巴巴的上門來了,一是想摸清楚顧明樂和顧家的想法,二是想根據情況想辦法,一定要把顧明樂弄到手,就算是卑鄙的手法也無妨。
顧明樂把屋子裡所有人的神情都瞧了個遍,只覺得諷刺無比,走到老太太面前,不留痕跡的鬆了蘇側妃的手,向老太太行禮:“樂兒給祖母行禮。”又向蘇側妃和蘇子煜微微見禮。
“樂兒,蘇側妃和蘇公子今日是專程來看你的。”老太太如此直接的說出來,是為了想要試一試顧明樂。
顧明樂猛得抬起了眼眸,似十分疑惑的看向蘇側妃母子:“側妃和蘇公子怎麼突然來看明樂了?明樂這些日子並沒有生病啊?”
她說話時,語氣不急不緩,站在那裡,穿了淡黃色雲煙衫,配上月白雲形千水裙,頭髮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面,竟明豔不可方物,晃了蘇子煜的眼,他竟不知道,顧明樂竟有這番姿態,相比以往的柔弱膽小,此時顯得多麼的耀眼,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梅花,讓人可望卻不可及,隱隱抓癢了他的心。
“樂兒就是什麼話,怎麼能說自個兒生病呢?再說了,沒有生病,伯母就不能來瞧瞧你了麼?來,先坐下再說。”蘇側妃親切的說著,把顧明樂拉到了老太太身邊坐下,眼光卻暗閃,顧明樂的話說得疏遠,看樣子她的心確實有些改變了,有些埋怨的看了兒子一眼,千說萬說叫兒子要哄住顧明樂的心,不喜歡等事成了之後再不要就可以,偏現在就戳出亂來。
顧明樂按捺住甩手的衝動,前世她怎麼就沒察覺出這些人的心惡虛偽呢,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側妃和蘇公子前來,應該還有別的事吧。”見蘇側妃笑著正要接話,又緊接著道:“賞花宴上,蘇公子和明樂的表妹雪兒,還有堂妹蘭兒…”臉色紅了紅,沒再說下去,而屋裡的幾人都已心知肚明瞭。
“樂兒…這事你得聽聽子煜的解釋,其實不是那樣的,你千萬別想歪了。”蘇側妃急忙解釋著,朝蘇子煜使了個眼色。
蘇子煜也急忙開口:“是啊,樂兒,事情真不是那樣的,那是有人存心陷害子煜的……”
“蘇公子,其實你不必嚮明樂解釋的,蘇公子該向蘭兒解釋,只是蘭兒已經和白家訂了婚事,蘇公子只怕無望了,倒是明樂的表妹雪兒,是個漂亮懂事的,十分得明樂舅舅和外祖父的喜愛,蘇公子若真心喜歡雪兒就應該快些向舅舅和外祖父去求親,儘快保住雪兒和秦家的清白,明樂再次先謝過蘇公子了!”顧明樂說著就起了身,朝蘇子煜施了一禮,眼裡透過諷刺,一番話即堵死了蘇子煜所有的話。
即使蘇子煜再有所不甘,考慮到她的外祖父秦尚書,和她位居三品的舅舅,也只能妥協了,尚且現在祖母認為她有更高的價值,定然不會再考慮蘇子煜這個側妃之子了,那她就不必再擔心和蘇子煜扯上一丁半點的關係了,前世之仇,她會慢慢嘗還的。
蘇側妃和蘇子煜確實啞口無言了,此時他們若再說什麼,傳到了尚書府裡,定會引起尚書大人的不滿,南陽王府如今也正處落敗之事,南陽王正在極近拉攏朝堂之人,這幾日正在京城外辦公,還沒聽到賞花宴上發生的事,若是聽到了,一定會叫蘇子煜娶了秦雪的,這是蘇側妃和蘇子煜不願意的,畢竟那秦雪只是個庶女,做正妻實在是太抬高她了…所以他們希望同時娶了顧明樂和秦雪,顧明樂為正妻,秦雪為側妻,卻沒想到顧明樂如今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他們的意思還沒表達出來,就被堵了個精光。
蘇側妃幾番暗想下來,斂下了所有的抑鬱和氣憤,扯起笑道:“樂兒說得是,今日來確實是來向樂兒說一聲,過些日子子煜就要向秦家小姐提親了,對樂兒實在有些對不住…”這話自然另有深意,一是試探顧明樂的反應,希望她心裡還有幾分蘇子煜,表現出傷心或不快之意,二是抹了顧明樂的名聲,把她和蘇子煜說成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