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亞歷克斯。他們跟電力機構協調過,法國電力電網總公司。電一斷,他們就衝進去。”
我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監視螢幕。被排除在突襲行動之外的感覺真是奇怪。開始了!幾十個法國士兵突然從天而降。他們都穿著“突擊”夾克:搜尋、支援、干涉和規勸。他們都手持自動步槍。
士兵們衝向一個看似毫無危害的小農莊。他們撞開前門。這一切都發生在幾秒鐘的時間裡。
一輛UBL——法國版“悍馬”——出現了,只見它撞開了房子的木製後門。士兵們從UBL上跳下。
“我們看夠了,”我對馬丁說,“突擊看起來相當不錯?”
“對,他們在突襲方面很有經驗。”
幾個法國警察還配備了麥克風和攝像頭,所以我們可以比較全面地感受到突擊行動的進展。一扇門突然開了,子彈從門裡射了出來,然後就是突擊隊的一陣回擊。
有人大叫了一聲,然後就傳來人體倒在地板上發出的撞擊聲。
兩名武裝分子從屋裡衝到走廊上。兩人都只穿了內衣。他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已經中彈身亡了。
一個手裡拿著槍的半裸女子——喉嚨上中了一槍。
“別把他們都殺光,”我對著監視器低聲說。
一架“美洲豹”直升機突然出現在房子上空,更多的突擊隊員從天而降。房子裡,士兵們蜂擁進了臥室,衝向躺在小床上的一名男子。他們活捉了他,謝天謝地。
其他恐怖分子把雙手高高舉在空中,表示投降。
接著,又是一陣槍響,不過這次監視器上沒有顯示。
一名警察用槍指出一名可疑分子,將他押出走廊。這是一個年紀較大的男子。“野狼”?他們有可能抓住他了嗎?拿槍的那個警察微笑著,就好像他抓住的這傢伙是個什麼大頭兒似的。突襲真可謂是兵貴神速。他們至少活捉了4名恐怖分子。
我們不耐煩地等待著訊息。突襲現場的攝像機已經關閉了。我們還在等待更多的訊息。
最後,大約下午三點鐘,一名陸軍上校站在危機室的前端;每個椅子上都坐著人;屋子裡連站人的空間都沒有了;氣氛緊張得幾乎讓人無法承受。
上校說:“我們已確認了那些還活著的犯人的身份。他們分別來自伊朗、沙特、摩洛哥,還有兩個埃及人。他們是一夥的。‘基地’組織。我們知道他們是誰。不過,很難說我們抓住了‘野狼’。也很難說這些恐怖分子參與了針對巴黎的威脅。很對不起,這麼晚才告訴大家這個壞訊息。我們已經盡力了。但他好像又比我們快了一步。對不起。”
《倫敦橋》第87章
可怕的“最後”期限越來越近了,可還是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看來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野狼”了。
下午五點四十五分,我和其他幾個神情緊張的人先後鑽出了深色的“雷諾”轎車,然後就朝內政部大樓高大的鐵門跑過去,因為我們要在這裡跟法國對外關係安全總局開個會,這個部門相當於美國的中情局。大樓的前門很高大。我們就像虔誠的信徒走進教堂一樣;與它相比,我們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無關緊要。與上帝相比,與更高的權力相比,我覺得自己如此微不足道。
大門裡面是一個寬大的庭院,寬闊的鵝卵石路讓我想起了那些經常穿越這裡的馬車。自那個時代以後,世界進步了嗎?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好像並沒有。
我和其他警官、政府部長和局長們一起走進了一個用粉白色的地磚鋪就的華麗的大廳。荷槍實彈的警衛站在樓梯的兩側。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只有我們沉悶緩慢的腳步聲和偶爾緊張的咳嗽聲在大廳裡迴響著。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巴黎、倫敦、華盛頓和特拉維夫都將遭到襲擊,數千人將會隨著爆炸聲死去。傷亡人數可能還會更高,可能會是十幾萬,甚至更多。
一個俄羅斯瘋子正在策劃這些爆炸?一個和“基地”組織有著神秘聯絡的人?我們現在完全由他擺佈,不是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會議在宴會廳裡舉行。我又一次忍不住在想自己來這兒幹什麼。我是美國在巴黎處理危機的代表,因為聯邦調查局想讓我來,因為也許我可以利用自己作為心理學家和重案組偵探的豐富經驗扭轉這一切,因為很久以前曾經居住在這裡的“野狼”身上可能發生過某件讓他仇恨至今的事。我們還沒有想出是什麼事。
在主大廳裡,桌子已被擺成U形,上面鋪著白色的桌布。支起的黑板上掛著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