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瘋狂,但很管用——他會完成任務的。
有時,他也在問自己,為什麼他會對一切都這麼憎惡,為什麼他總是這麼怨恨與憤怒。幾年前在海軍陸戰隊服役時,他還當過營救隊隊員,在波斯尼亞解救過被擊落的飛行員斯科特?奧格萊迪。哦,他不再是戰鬥英雄了。他只是工作在這個體系中的另一個資本家,不是嗎?比起大多數人的想法,這種想法要真實得多。
他們越來越接近橋基,凱皮斯特蘭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然後,還唱了起來:“真爽。感覺真爽。”
《倫敦橋》第55章
隨後,發生了一件極為奇怪、讓人迷惑不解的事。
最後期限已過——但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野狼”沒有發來任何訊息,也沒有立刻發動襲擊。什麼都沒有。一片寧靜。太奇怪了,但也讓人覺得更加恐怖。
“野狼”是唯一知道為什麼的人——也許還有總統和其他受威脅國家的領導人。有傳言說總統、副總統和內閣成員已經轉移出了華盛頓。
這種事總會發生,不是嗎?但新聞上還沒有進行報道。《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今日美國》、CNN、網際網路——他們都知道了恐怖分子威脅說要襲擊大城市的訊息。但沒人知道是哪些城市,或是誰在威脅它們。但是,經過國土安全部這麼多年來的黃色和橙色警報,似乎沒人會認真看待這些威脅和傳言。
這種不確定性和心理戰肯定也是“野狼”襲擊計劃的一部分。這個週末是陣亡戰士紀念日,我是在華盛頓度過的。一個叫我立即返回胡佛大廈的電話叫醒了正在熟睡的我。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鬧鐘,現在是凌晨三點一刻。怎麼了?他們進行報復了?如果是,那他們不會透過電話告訴我。
“我馬上就到,”說著,我強迫自己爬下床,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我先衝了會兒熱水,然後又在涼水下衝了一兩分鐘,擦乾身子,裹上衣服後,我鑽進了汽車,頭暈目眩地向華盛頓市區開去。我只知道“野狼”會在30分鐘內打來電話。
現在是凌晨三點半,漫長的週末已經過去了,而對方所威脅的最後期限也已經過去。他不只是要控制局面,更是在虐待我們。
我爬上五樓的局會議室,裡面已經來了不少的人。我們像老朋友一樣互相打了招呼。在隨後的幾分鐘內,不斷有睡眼矇矓的特工陸續來到這間會議室,看來沒人是完全清醒的。咖啡端上來後,一條喧鬧的隊伍在咖啡桌前排了起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緊張、興奮。
“不要丹麥人?”一個特工說著,“愛情哪兒去了?”但沒人對他的這個玩笑報以微笑。
三點半剛過,伯恩斯局長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深色西服,打著領帶,很正式,尤其對現在這個時候來說。我能感覺到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佔據主導地位的是“野狼”,而不是我們。
“你們肯定覺得我是個難纏的老闆,”伯恩斯局長開口打破了會議室裡的沉寂。人群中終於傳出一些零星的笑聲。“謝謝各位起這麼早,”伯恩斯又加了一句。
“野狼”的電話是在三點四十三分打進來的。還是那個處理過的聲音,充滿了得意與蔑視。
“你們可能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半夜裡安排這次會談,”他開始道,“因為我能。你們怎麼想?因為我能。我想事先宣告一下,我不太喜歡你們這些人。其實是一點兒也不喜歡。我有我的理由,正當理由。我討厭美國所代表的一切。所以,這也許只是報復的一部分原因?也許在過去的什麼時候,你們不公正地對待過我?也許你們不公正地對待過我的家人。這只是拼圖的一部分。報仇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獎賞。
“我還是有話直說吧。如果我說錯了,請各位糾正;不過我想我說過要你們別再調查我的下落。
“可你們是怎麼做的?你們突襲了曼哈頓中心區的6個可憐的混蛋,就因為你們懷疑他們為我工作。還有一個可憐的女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就從窗戶裡跳了出去。我看著她掉了下去!估計你們一定是在想——隨你們怎麼想——只要除掉我在那裡的任務執行人,那紐約就安全了。
“哦,對不起,我差點忘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們錯過了最後的期限。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已經忘了?哦,我沒有忘記最後期限。也沒有忘記你們錯過最後期限對我造成的汙辱。好吧,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
《倫敦橋》第56章
凌晨三點四十分,按照指示,“鼬鼠”在薩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