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乳房好像被人從胸部切了下來。她的臉上也有傷痕。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系列的變態行為,這可是我很久不曾想到的了:面部襲擊(確認)、虐待(確認)、性侵犯(確認)、進攻計劃(確認)。確認,確認,確認,全都確認。
“是謝弗,約翰。是‘鼬鼠’。他回來了。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真希望這是。”
《倫敦橋》第40章
我們知道有個酒吧即使是在深夜也會營業,所以桑普森和我離開新澤西大道後去那兒喝了杯啤酒。我們已經下班了,但我還隨身帶著傳呼機;約翰也是。酒吧裡只有兩個顧客,所以我們找到了常坐的那個座位。
不管怎樣,只要有約翰就好。我想和他談談。有些事我必須和他談談。
“你肯定是謝弗乾的?”啤酒和零食一端上來,他就問我。我跟他說了我在日出山谷裡看到的慘狀。不過,我並沒有提及對方的其他威脅和要求的贖金。我不能說,這讓我很不舒服。我從不向桑普森說謊,可這次我卻像是在說謊。
“是他。錯不了。”
“那可糟透了,”約翰說,“‘鼬鼠’。他回華盛頓幹什麼?上次我們就差點抓住他。”
“也許這就是原因。這是一種刺激,有挑戰性。”
“對,也許他想我們了。這次他別想跑掉。我一定要抓住他。”
我啜了口啤酒。“是不是該回家陪比莉了?”我問。
“今晚我要工作。比莉不會介意的,這是我的工作。她妹妹現在跟我們住在一起。這會兒,她們都睡了。”
“那怎麼過日子?婚後生活?比莉的妹妹住在你家?”
“我喜歡特里娜,所以沒關係。有意思,只要習慣了就不會有問題。我高興。這是第一次,也許吧。飄浮在雲端的感覺,夥計。”
我衝著桑普森咧嘴一笑。“愛情真是偉大啊。”
“對。你也應該再試試。”
“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微笑著說。
“你真這麼想?我表示懷疑。你真的準備好了?”
“聽著,約翰,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我就知道你有事。關於爆炸案的事。還有托馬斯?韋爾謀殺案。謝弗回來了。”桑普森看著我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保密的,約翰。他們在要脅華盛頓。事情很嚴重。我們得到警告說會有一次大規模的襲擊,要想阻止它發生,就得交付鉅額的贖金。”
“政府不會出錢,對嗎?”桑普森問道,“美國不會和恐怖分子妥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沒準兒總統會。我參與了調查,但知道的情況並不多。不管怎麼說,現在你知道的跟我一樣多了。”
“你是要我見機行事?”
“對,見機行事。但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什麼人都不行,即使是比莉。”
桑普森抓住我的手,說:“我明白。謝謝你。”
《倫敦橋》第41章
當天深夜,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為自己告訴桑普森這件事而感到有些惴惴不安,但我覺得自己別無選擇。約翰也是我的家人,就這麼簡單。而且,也許我太累了,因為我們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每天工作18到20個小時。也許我已經感受到了壓力。“野狼”還在幕後策劃著一起接一起的災難,可卻沒人知道贖金的事已經進展得如何了。每個人的神經都開始煩躁起來,包括我。現在,我們已經過了交款的最後期限12個小時。
還有其他的問題也在折磨著我的大腦。謀殺和殘害那棟三層樓裡的女屍的人會是謝弗嗎?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這一點桑普森也同意。可他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如此殘忍地殺害那個女孩呢?為什麼要冒這個險?我不想就這麼簡單地把這個女屍被遺棄在距我家不到兩英里的地方看作是一種巧合。
天已經很晚了,我還想喝點什麼,什麼都行,可我無法將這件事置之腦後。我開著車飛馳在幾乎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希望自己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開車上。但這法子也沒什麼用。
我把車開上了家門前的車道,在車裡坐了幾分鐘。我想在進家門前清清腦子。還有事要做。我得給賈米拉打個電話——她那邊現在才十一點。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這種感覺我曾經有過:上次“鼬鼠”在華盛頓肆無忌憚地殺人時,我就有過這種感覺。只是這次的感覺比上次更糟。
終於,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家門。經過擺放在門廊裡的舊鋼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