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一直精神恍惚的樣子。”
儘管這話說的小心謹慎,可還是被隨之而來的有利聽了個正著。
兒子和母親直呆呆尷尬對視了足有一分鐘,美子的心上竄下跳想找句話岔開,可是有利在對視之後居然什麼表示都沒有,默默坐到餐桌旁開始吃飯。
隨著勝利也坐到餐桌邊,涉谷勝馬終於拿出了一家之長的威嚴:“有利,身體不好就去醫院看看,老是這個樣子可不行啊。”
有利頓住了。疑惑的看著爸爸半天沒說話。
勝利出來打了圓場:“不是吧,有利應該是太累了。最近是不是事情比較多啊,有利?”
有利恍惚想了一想,搖頭低聲道:“也沒什麼事啊,學校那邊很平靜的,課業也很少。”
“哦。”勝利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打算勾起弟弟的精神頭來,“那真魔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
“真魔國?”有利看向哥哥,疑惑著低語,“那是什麼地方?”
這一句猶如驚雷一般,勝利看著有利,眼鏡片刷刷的反光。他終於有點了解最近有利失常的癥結所在了。連父母都被震驚的張口結舌。
“小,小有?”美子的舌頭差一點打卷。
看著全家人坐在桌子的四周都像看怪物一樣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有利停住了所有吃飯的動作。真魔國這麼奇怪的名字,不知道不是正常嗎?為什麼大家的表情反倒像覺得我不正常呢?在家人的強大氣壓下,有利開始覺得底氣不足。他囁嚅著問到:“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到放學時間,又被同學從學校醫務室送回家中的有利被美子慌亂的接進家門,然後勝利旋風一樣走了出來將有利抱回了臥室的床上。
渾渾噩噩的有利一直在半夢半醒中徘徊,隱約能聽見母親和哥哥的談話。
“啊,啊,小勝,小有這到底是怎麼了?身體怎麼一下子這麼虛弱。嗚……”
勝利壓低的聲音:“別擔心媽媽,既然地球的醫生看不出問題來,我明天請路多利亙斯醫生來看一看。路多利亙斯醫生是魔族的醫生,一定不會有事的,請放寬心,媽媽。”
說話之間美子發現有利半睜了眼睛,激動的一下撲到床邊:“啊啊,你怎麼樣,小有?”
有利沒有回答,腦子完全轉不過神來,略微喘了幾下。勝利扶著美子的肩膀將她拉起來:“媽媽,小有需要安靜,別太著急了。一點一點來。”他把美子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在有利的床邊,看著有利的眼神從渙散狀態到一點一點的集中,他微笑著問:“感覺怎麼樣,有利,現在感覺哪不舒服?”
有利還是沒有回答。這下連勝利的心都跟著焦躁起來,美子捂著嘴又要開始哭泣。勝利強迫自己壓抑下極度擔憂而狂亂的心情,伸手撫了下有利的額,看他還燒不燒,這時看見有利有點吃力的將右手緩緩捂上了左胸口,然後低喃著說:“我不知道,勝利。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是突然覺得,這裡,空了。”
將昏睡的有利留在臥室裡,勝利將路多利亙斯醫生請到客廳,沒顧得上讓客人坐下,就開始強制性的發問:“有利到底是怎麼了?”
路多利亙斯也疑惑著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有利喪失了魔力和真魔國的記憶。”
這下子,勝利,美子,涉谷勝馬,全家不僅驚呆,而且傻了眼。
有利坐在家對面的公園噴泉邊,仰頭望著淡藍色的天空。
因為身體原因,他從學校休學已經近一個月了。原本連問題都檢查不出的醫院在一次小檢查中突然對他發了病危通知,說他體內各個臟器都已瀕臨衰竭。美子不能相信的帶他走遍了全日本的各大醫院,可悲的是每次檢查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美子哭的肝腸寸斷,數次暈倒在家中;勝馬則總是手裡掐著煙唉聲嘆氣;而勝利似乎更加不能面對現實,有發狂的徵兆:突然得了嚴重的泡澡癖,總是從早到晚再從晚到早泡在家中的浴缸裡,泡到渾身發白浮腫也不出來。
有利從此就總坐在這噴泉的旁邊,獨自與天空做伴。
死亡對他來說,放佛從來沒有過任何意義。
數日後,美子終於慘痛的接受了有利終將離去的事實。她把家中所有的積蓄拿出來帶有利到處玩樂,說要讓有利享受最後一段美妙的人生。說這話的時候,美子的眼淚刷刷流下,不能自控。相反倒是有利將媽媽抱在懷裡安慰她:“媽媽,感謝你讓我一直過的很好。”
有利對美子為他開闢的任何玩樂專案絲毫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