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他……他十年前就過世了。”往事不堪回首,要不是碰巧談到這個話題,她也不願去提這傷心往事。
“好了,接下去的就別再說了,我最怕女人談起過去的辛酸史那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模樣,算我沒問好了。”天魅緊急煞車,連忙將這話題卡住。
他將行李提到長廊上倒數第二間房前,指著說:“這以後就是你的房間,我住倒數最後一間,記住,樓上住著兩個老頭子,沒事少往上頭跑,他們對人可不是挺友善的,特別是女孩子。”
老頭子?笥儂眉頭一皺,直往樓上瞄去。
聽起來有些像是藍鬍子之類的恐怖故事,是不是這種富貴人家都會出一些瘋子還是變態,來增添整棟屋子的神秘感?
“不用那麼緊張老往樓上看,他們不會沒事站在那邊等著嚇人。鑰匙已經插在門把上,該需要的女性用品我都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只要負責住,其他的一切都不用擔心。”
天魅對女性的那份細膩,讓笥儂覺得不可思議,她很難想像這樣富貴人家的大少爺,對女人竟這樣體貼入微。
笥儂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只要有男生對她的照顧多一些,她敏感的神經就會感觸得到,那份不尋常的氛圍在她四周盤旋不定,直到天魅要走出房間時,她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連我瓦西爺爺都覺得你對我好過頭了。”
這種微妙的對待的確會讓女孩子胡思亂想。
天魅聽到這種防備性的言詞,一張臉不禁稍稍垮了下來。
“你不想要我對你好?可以呀,那我去叫傭人把倉庫清一清,你去住那邊好了,晚上有蟑螂老鼠陪你一起作伴,我想你就不會寂寞了。”天魅的腳還沒跨出臥房,笥儂就後悔了。
“不,不用了,我還是住這邊就好,你用不著麻煩了。”她笑笑的回絕他的好意,不敢再胡言亂語。
“對了,等會你把行李整理好之後,就到我房間裡來。”天魅的手停在門把上,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將頭轉了過來。
“去你房間做什麼?”她防衛性的戒心如高牆般築起。
“當然是喝酒啊!我要你陪我喝酒。”他說得稀鬆平常,像是理所當然。
“喝酒?我又不是酒家女,為什麼要陪你喝酒?”果真讓瓦西爺爺料中,他是有預謀的。
“你來這裡不是當品酒師嗎?我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不陪我喝酒,要不然你來我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天魅覺得有點好笑,她裝傻的程度並不亞於職業水準。
笥儂想想也對,她來此的目的就是要鑑定酒類的優劣,他提出這個要求並不過份。
“那好吧,我先衝個涼再過去,我怕全身流汗黏黏的不舒服,會影響到我鑑定的心情。”她剛剛偷瞄了一下浴室,覺得還挺豪華的,裡頭還有電視機,她當然要先享受一番。
“隨便你,小心別洗到脫皮。”天魅看她老往浴室裡瞧,那份好奇心全寫在臉上了。
他找笥儂到房間喝酒,主要是因為在酒精催化下,有些話才敢大膽地說出口。
但萬一她的酒量比他好,那他豈不是會在笥儂面前醜態百出,這該如何是好?
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多喝點,這樣才能將她的真心話從心底挖出來,如此一來,他才不會表錯情,丟了面子,更失了裡子,他邊走邊這樣想著。
天魅在房間內等了快半小時,還是不見笥儂過來敲門,他坐了又站,站了又坐,反反覆覆不知幾百次,桌上的報紙前後也看了五六遍,他真不懂這女人為何這麼會拖時間,拖得未免太不像話了。
“這女人實在太過份,我非要好好教她什麼叫作守時的重要性!”耐心終於到達極限,他悻悻然地走到她房前敲門,卻意外地發現門並未上鎖。
他推開半寸門縫,並朝裡頭瞄去,發現房間內並沒有人,只見零亂的衣褲像被炸開般分散在地上、床上、椅子上,甚至於女人的內褲、胸罩還掛在他最鍾愛的古董花瓶上,整個房間凌亂的程度不下於被闖空門的情況。
他躡手躡腳走到房內,浴室的門雖然輕輕關著,但從裡頭偶爾還會傳來五音不全的哼唱聲。
他靜靜聆聽片刻,發現唱歌不一定要唱得字正腔圓,若有特色的話,也是挺好聽的,就像笥儂這種如聲樂般的唱法,除非是對音樂極具天賦,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她在唱些什麼東西。
不過,這些還不是吸引他逗留的主要原因,真正引起他目光焦點的是那些有蕾絲邊的碎花小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