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儘量小心了。”
“沒辦法保留的?什麼沒辦法保留的?”
“……袁飛。”
“哦。”沈聿應了一聲之後轉過頭盯著袁飛留下的那攤血跡仔細看,“你進來的時候袁飛就躺在這個位置?”
“恩。”
“那個時候就已經沒有意識了麼?”沈聿從手套的前部點了一些血跡然後蹭了蹭,“有半個多小時了。”
“沒有意識了。”廖新新回答,“我把他的上半身抬起來然後儘量壓制著出血點。大約十五分鐘的樣子醫院的人就來了。”
“你在停車場呆了多長時間?”
“大約二十五分鐘左右,具體的時間我沒辦法太精確,但是不到半個小時。”廖新新回答。
“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到這裡算上敲門等待的時間也就是五分鐘的樣子。”沈聿低聲說,“那也就是說袁飛是在你進屋之前不就受到襲擊的,很可能襲擊袁飛的人在那個時候才剛剛下去,我看樓梯的另外一側有一個不經過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還有樓梯。”
“抱歉……我要是早點上來就好了。”廖新新腦子中又晃過袁飛滿頭是血的樣子。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這不怪你,你要是上來可能會被一起襲擊。那樣的話你們都可能死在這裡。”沈聿拍了拍手站起身,“從袁飛的位置來看他既然走到了客廳而且又在被襲擊之前在這裡待了很長時間那麼的確襲擊者是他認識的人。”
“所以說還是餘琛活著葛天羽”
“我剛剛說這些並不是把矛頭對準餘琛或者葛天羽,他們沒有襲擊袁飛的動機。”沈聿搖了搖頭。“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環顧了一下客廳然後問。“你在上來之前給他打電話了沒有?”
廖新新一愣,“是打了一個——在二十分鐘左右的時候,但是響了好一陣的他也沒有接。可能那個時候他已經昏過去了所以沒有辦法接。”
“的確,但是也可能是沒有來得及接。”沈聿說,“正常來說從正面來攻擊是一個相當困難的事情,雖然很多人對於危險來臨的時候的反應速度不是十分快,但是從正面襲擊的人的動作一般來說也不會太快,尤其是對方還是像袁飛這種經受過警察專業培訓的人就更加不可能得手了。”
“所以難道是因為聽到電話響所以注意力分散所以對方才得手的嗎?”廖新新一驚。
“很有可能。”沈聿平靜的說,“而且從中還可以分析出另外一個資訊,那就是襲擊者在袁飛沒有來得及接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來電話的是你並且你就在地下停車場很可能立刻就出現在這裡。”
“這麼說是不是牽強了些?很可能是袁飛自己告訴那個人的啊,無論是餘琛或者葛天羽只要問袁飛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過來之類的問題他應該都會實話實說的,他一向都是個大嘴巴警司你又不是不知道。”
“剛才那個推理是建立在之前時間的基礎上。”沈聿說,“因為在袁飛受到襲擊之前他至少和一個人在客廳裡面呆了20分鐘,在這20分鐘內那個人完全可以對他下手。”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或許餘琛和葛天羽會以告訴袁飛什麼事情的理由留下他——”
沈聿搖頭,“什麼事情都要建立在合乎情理的基礎上。餘琛和葛天羽有什麼要告訴他的?想要說的已經和我們說過了,而且他們為什麼要留下袁飛?僅僅是為了在某一個時刻讓他昏過去然後自己逃走?那他們早就可以實施這個計劃了,而且在兩個人情況下應該完全不需要利用袁飛看手機的機會來襲擊吧?”
“好像……的確有些。”廖新新哽了哽。
“如果單說是餘琛,動機說不通。如果僅僅是葛天羽的話動機可能是掩護餘琛,但是她不具備完全的行動能力。”沈聿說,“所以這麼看來襲擊者的目的可能很簡單,一是為了掩護他的同伴將餘琛和葛天羽帶走,為了防止追蹤而拖延時間;二是掩飾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所以這個是誰警司你是不是有想法了?”廖新新小心的問。
沈聿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姜巖現在在哪裡?恩。什麼時候出去的?”問了幾句之後結束通話電話。
廖新新一臉驚恐,“不會是姜巖吧?!”
“很有可能。姜巖在一個多小時之前離開了廳裡。”沈聿垂下眼睛沉思,“我記得是誰和我說過來著,姜巖的母親在精神受到刺激之後現在好了?誰說的不重要,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我沒記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