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誰都知道的常識,但是血跡的話如果都擦掉的話是否還能被檢驗出來就不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了,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犯人才會把沾有他血跡的刀子帶走。”
幾個人看向屋子裡面凌亂的痕跡,腦中都大致想象出了當時的情景。
“那個人真的會是我們一直在找的植夢者麼。”廖新新隔了一會才又發問。
“現在想來應該是,餘珉這樣的人是在幕後指揮,絕對不會出現在讓人懷疑的地方。而且孫隼的狀態是需要人在第二天之前最後植入夢境,這樣想來,在那個時間段處在孫隼家中的人就應該就是植夢者本人了。”沈聿頗好心的解釋。
“雖然感覺差不多了,但是有些小細節還是沒有辦法想通。植夢者既然已經透過最後的植入夢境讓孫隼產生了自殺傾向,那麼他為什麼卻沒有防範孫隼醒過來之後的割腕行為呢?而且要怎麼辦才能讓孫隼在自己離開並且在有了不在場證明之後才跳樓自殺呢。”廖新新一邊託著下巴一邊在屋子裡面小心的轉來轉去。
陽臺與客廳也是用一面小簾子隔開,雖然兩邊有可以推開合上的門,是那種離地面大約有二十公分。只能擋住人小半個身子的裝飾門,估計因為不常用並且有些擋光所以被推靠在門邊的牆壁上。廖新新走上陽臺的時候順手將門合上半邊。陽臺上鋪的同樣也是木質地板。木質紋理很深,踩上去並不像一些非啞光面的地板一樣打滑。
廖新新小心的蹲在陽臺上。腦子裡面雖然一直在不停的出現著孫隼從客廳走到這裡然後開啟落地窗跳下去的情景這讓她有點犯怵。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這裡雖然讓人覺得慎得慌,但是這並不只是一個恐怖故事而已。
這時候一個小小的痕跡引起了廖新新的注意,那是在陽臺靠近側面窗子和牆壁的角落裡的一片瓷磚上沾上了什麼黑色的汙跡。她掏出手電筒對準那塊小小的汙跡。
是早已經凝固的血跡。
怎麼會沾到這裡?廖新新很奇怪的又觀察了一下週圍,然後在角落處發現了兩根頭髮,看長度和顏色應該是孫隼的,具體的還要回廳裡檢驗一下,廖新新想著把那兩根頭髮仔細的放好,然後又把血跡取樣。
很奇怪,這血跡的位置。廖新新蹲著往前又湊了幾步。還有血跡的形狀。
大約離地面有六十厘米的樣子,血跡成不規則的橢圓,上面有著從上往下方向的細密小劃痕,就像是被人用小刷子在上面輕輕的刷過一樣。她皺皺眉頭,案宗裡面對於案件調查的部分似乎沒有提到過這個血跡,她又看了看被她合上的木質復古的陽臺小門,應該是專案組來的時候這個門是合上的或者是被人順手開啟推靠在牆壁上,所以牆壁瓷磚上的血跡恰好被門所遮擋。
廖新新將門開啟,發現因為門的寬度比邊上的牆壁要寬出一些。所以正好在側面的落地窗和牆壁之間隔出了一個不大的三角形空間。
如果是一個人坐進去的話應該足夠了吧。廖新新有些好笑的想到,然後整個人因為這個想法怔住。
似乎有什麼還沒有抓住。一個女性靠坐在這裡的話,頭部到臀部的距離大約有80公分的樣子,當然身材高大的女性除外。而血跡距離地面的大約是60公分。那麼就是後腦偏下的位置。她整個人彈了一下,然後衝進客廳一把揪住正在認真拍照的袁飛。
“把屍檢給我看!快!”廖新新的語速又快又急,把袁飛嚇了一跳。立刻條件反射的把手機遞過去。
廖新新迅速的翻到屍檢報告那裡。
“……屍體腦後有淤痕和血跡,推斷為下墜時在空中與某些物體的輕度碰撞……”
腦後有淤痕和血跡……血跡。廖新新啪的把手機扔回到袁飛手裡。然後飛快的衝回陽臺。
孫隼的體型是很嬌小的一類,大約只有160左右。這樣的話,陽臺瓷磚上的血跡應該就是孫隼後腦上傷口留下的了。
後腦處有傷口並且坐在這種地方。
是昏過去了麼。
地板上再沒有其他的痕跡了,也或許是因為有人來過所以把某些痕跡給破壞掉了。或許可以這樣推測,植夢者在植入夢境之後沒有預料到孫隼會那麼早清醒,在匆忙的搶過了孫隼手裡的刀子之後不慎劃傷了自己的手,並在地板上留下了血跡。後來為了防止孫隼在自己離開的時間段內自殺,於是用某種東西砸昏了孫隼之後,把孫隼靠放在陽臺。這樣孫隼在甦醒之後就會順理成章的選擇跳樓這個方式來自殺。
雖然牽強些,但是站在植夢者的角度來看,卻是可行的。而且在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