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他的眉頭不由蹙起,不好,竟將龍公主在純鈞裡關了這麼久。
他念動真言,將她從裡面放出,誰知真言唸了兩遍,純鈞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眉頭皺的更深,手掌在純鈞上微一試探——她不在裡面?
先前昏睡時些許凌亂的回憶回到腦海裡,他好像睡到中途醒了一次,怕她在劍裡悶壞,便已將她放出來了,其後他又昏昏沉沉睡著,一直睡到現在。
她又跑了?
扶蒼沉著臉翻身下床,不想腳底卻踩在一雙軟靴上,低頭一看,這雙軟靴纖細火紅,還嵌了黑色寶石做裝飾,十分漂亮。
是龍公主的鞋,她還在。
扶蒼收攏長袍,快步朝屋外走,眼角餘光又瞥見她赤紅的戰將裝丟在地上,牆角的木箱也被開啟,他的衣裳亂七八糟地耷拉在箱沿,他又愣了一瞬,出到外屋,果然又被翻得亂七八糟,白紙被風吹得撒了滿地,屋門敞著,外面淅淅瀝瀝下著秋雨,雨水被風吹進來,許多白紙都已溼透。
溼漉漉的楠木迴廊上正坐了一道纖細身影,長髮披散在背後,穿著他舊年的雲紋長袍,也不知出著什麼神,腳趾在地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隨後大約是覺得髒,便敲起腳任由雨水洗刷上面的泥沙。
扶蒼忽然覺得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座孤寂深邃的庭院特別生動,看著特別順眼。
他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似是聽見聲響,龍公主立即扭頭,看到他,她“哎呀”一聲似穿花蝴蝶般撲過來,落在他身側,也不說話,只撐圓了眼睛上下打量他。
先前她滿臉滿身的血跡已沒了,想必這小賊不但會亂翻東西,還摸到浴池,毫不客氣地用了一下。
扶蒼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扳正,細細打量面色,她